正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武道給了世人強大自身的途徑,卻也讓人擁有了一把隨時可以動用的利器,是以經常會出現傷人事件。
東夏這邊還算是好的,海對面的西聯武者說是修煉新武學,但在白澤看來,他們搞的完全就是賽博武道,個個都是潛在賽博病患者。
武者發瘋在他們那裡都屬於常態了,時不時就在現實中上演超英電影劇情。
‘怕什麼來什麼,最近得小心了。’
白澤暗暗留起了心。
“第三高中,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帶好隨身物品,上車的乘客·······”
到站提示音響起,白澤和羅濤一同下了車,迎面就見成群的學生行走,入目皆是校服的藍白色。
二人也進入這藍白色的人群中,正要向學校走去,前方冷不丁響起張揚的聲音。
“喲,這不是我們的班草白澤嗎?你可終於來了。”
白澤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聲音,眉頭微皺,向前看去,目光直接鎖定一個身材壯實,胸大肌把寬鬆校服都給撐起的年輕人。
他正靠著公交車站的站牌,帶著惡意的眼神死死盯著白澤,身旁還跟著兩個流裡流氣的學生。
前身的記憶再度浮現,他就是當日鬥毆事件的另一個當事人——方振洋。
方振洋是一個很符合固有印象的傳統校霸,人高馬大、不講道理、欺負同學。當日他和白澤之間其實也不算是鬥毆,而是方振洋主動找麻煩。
至於原因······說來有些慚愧,因為白澤帥!
班草雖是陰陽怪氣的戲稱,但真要較真起來,白澤倒也擔得起這個稱呼。
作為一個很傳統的校霸,方振洋不容許班上有男生比他更吸引眼球,加上白澤又是個孤兒,論實力也比他弱,所以方振洋做出了很校霸的舉動。
然後······他就賠了兩萬塊錢醫藥費。
同學鬥毆不算大事,畢竟是武科生,但把人打得昏迷不醒就是大事了。
加上陳楚蘭也不是怕事的人,孤兒院出身的都知道能爭取的必須爭取,硬是讓方振洋家裡賠了兩萬塊。要是白澤繼續昏迷,他們還得接著賠。
“看來是賠的還不夠啊,”白澤淡淡道,“你是一點都沒吸取到教訓啊。”
這話一出,方振洋臉色一青,捏著拳頭就要過來。
白澤見狀,立馬抬手扶額,“好強的拳勁,竟然隔空傷到了我,我倒了。”
說著,他就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作勢要倒下。
“阿澤!阿澤!”
羅濤連忙扶住白澤,大叫道:“之前打得阿澤昏迷了兩天還嫌不夠,現在又要欺負人,還有天理嗎?”
這麼大的嗓門自然是第一時間引起了周圍學生的注意,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
那一道道目光就像是一堵堵無形的牆,讓方振洋不自覺地停住了腳步,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之前讓白澤昏迷了兩天,方振洋已經是被記過了,現在要是還在大庭廣眾下動手,他十有八九得被開除。
於是這個校霸很可恥地退縮了。
“你給我等著!”
他撂下了句狠話,帶著跟班推開人群,以兇狠的氣勢做著落荒而逃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