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眠心裡慚愧,後來裝瞎的時候又喝了好多藥,他記不清了,
“我恐怕忘記了。”
“無妨。”
文昊心裡微微失望,倘若能夠準確知道的話,那今後醫治眼疾就能多條出路,那將會讓多少人重見光明。
桃滿喝多了,崔眠送他回房,當然,這個套路桃滿的機會,崔眠怎麼會放過。崔眠搶過他的酒壺。
“你給我酒。”桃滿撲過來,撲了空,趴在地上,兩頰鼻子都紅彤彤的。
“好,你乖乖回答我,我就把酒給你。”
“你,你快給我!”
崔眠蹲下來,“你是不是彎了?”
“說什麼屁話,老子是直的!直的!京城第一直,呸,天下第一直!”
“哦?那我把神醫搶走嘍?”
“他……他就是塊木頭……拿走拿走。”
“誰是木頭?”
“文昊。”
崔眠:文昊!文君!?
第二天走的時候,崔眠去看了眼浮雲觀的那盆夜來香,心中詫異,那分明是……
走前桃滿上山恭恭敬敬地給空也道長磕了三個響頭。最後是文昊一路送他們下了山,
“我就不送二位到京城了。最近正在研究所有給崔公子服用過的藥方,希望能找到治眼疾的關鍵。”
自打崔眠昨天知道神醫本名叫文昊開始,崔眠怎麼看他都覺得和文君有關聯。
“沒關系,沒關系。我們兩個大活人,還自己去不了京城嗎?你替我照顧好仙草就行。”
仙草……文昊才想起來是那隻兔子,
“一定,一定。”
“謝浮雲觀的收留和神醫的幫助,那崔眠先告辭了。”
“告辭。”
崔眠和桃滿下了山。看著一路風景,山嵐霧靄,下面隱隱有炊煙人家,崔眠感慨還是看得見好啊,只是這旁邊的人,
“瞧你那捨不得的樣。”
“我,我哪有。我是捨不得我的仙草,我怕它餓著了凍著了,兔窩沒人清理被燻死了。”
崔眠不再打趣他,又說,
“我發現這個浪神醫和文君有幾分相像啊。”
“都是親兄弟,能不——”桃滿這才懊悔,說漏嘴了。
崔眠早就覺得古怪了,哪聽過桃滿交過神醫朋友,以他的心性早就該和他炫耀了。
“所以你騙我了。”
“不是我騙你,是文君兄說……不能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