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是關乎她性命的秘密,玄微宮在外人眼裡,可等於無窮無盡的寶藏。
生死攸關的事上,鐘彩自然慎重。
想了想,還是決定之後再找個合適的時機,同梵冥和阿虞說。
此時,鐘彩只裝傻道——
“我也不知是何情況,我一醒來,就同你們所見一樣。”
一時,幾人同樣蹙眉,陷入了沉思,只覺此地詭異的很。
鐘彩又問了句——
“梵冥,那除了槃聖林和柳樹,你就再無別的線索?”
梵冥老實點點頭。
鐘彩心裡則有些微沉,妖王所指的寶物,看來就是“玄微宮”的傳承。
只是,玄微宮的傳承,只能五靈根的人類修士得入,他一個妖王,來摻和什麼熱鬧。
莫非玄微宮,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秘不成?
鐘彩越想心思越發凝重,只覺肩上的擔子沉了沉。
但就在幾人尚不知何去何從時,一陣嘈雜在不遠處響起——
“成哥,是這個方向嗎?咱都走了快三天三夜了。”
“影弟,當然沒錯,我可是頂著一頓毒打偷了孃的破障妖液和引路鈴,我就不信,這樣還找不到父王留給那個私生子的寶貝。”
“可那梵冥跟鐘彩道子在一起,咱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啊。”
“這你放心,我早有準備,哼哼。”
……
聲音雖是從不遠處傳來,到底還有些距離。
鐘彩四人,面面相覷。
一聽就聽出了來人的身份,可不就是梵冥那幾位“好兄弟”。
鐘彩剛準備抽出七星刀應敵,卻被梵冥攔了攔,此時他面目有些凝重道——
“梵成的娘親,是妖界另一隻大妖,梵成既然為了對付你,早有準備,肯定是從他娘那得了些什麼,阿財,不可硬拼,我們先撤。”
話音一落,扯起幾人,就往反方向離去。
而阿虞則在斷後,掃除幾人的氣息和足跡。
情急慌忙之下,鐘彩未曾發現,她丹田之處,有一絲渾濁之氣誕開。
但就在幾人快速穿梭林間,身後則響起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鐘彩心下一沉,莫非梵成身上還存了什麼追蹤法寶不成?
看柳樹不在,以為寶物被他們拿了,竟追蹤起他們來?
不管怎樣,眼下他幾個如果逃不脫,看來只能留下來硬拼了。
而就在鐘彩思緒變換之間,幾道白影掠過他們眼前。
鐘彩看著手下潔白柔順的皮毛,手有些不知道該往哪放。
倒是底下的幻化成本體“飛天狐”的舞鳶似是注意到了鐘彩的尷尬,笑意中帶有一絲尊敬道——
“大人把著一些我的脖頸,不然一會飛得太快,小心會掉下去。”
鐘彩想了想,聽了舞鳶的話,將手放在了舞鳶的脖頸處。
面板接觸,一陣熨帖柔軟,像極了以前村口的大黃狗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