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彩從不相信,幸運會有砸中她的一天。
所以,這大幸運背後必有大責任,鐘彩自覺還是先問清楚的好。
不過,玄靈還未開口,鐘彩面容已然轉變嚴峻,顯然是慎重對待,壓力看著有些大。
玄靈迷茫的看了眼阿柳,回答他的同樣是個迷茫眼神。
兩人對上了同樣迷茫的鐘彩。
玄靈≈鐘彩:???
最後還是玄靈摸了摸腦袋道——
“我雖是此地的護地靈,但卻是後幾萬年才形成的靈體,前些年,沒個記憶,掌門說的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玄靈能勉強記得傳承內容,還是跟印刻在鬧傳承之地的烙印有關,其他的他還真不知道。
阿柳亦是,他比玄靈開啟靈智還晚,好些事,還是玄靈告訴他的,他也只能在旁邊點頭的份。
鐘彩則詫異地張了張嘴——
“所以,無壓力?”
玄靈想了想點點頭,其實有個人選,該是知道的。
玄靈想起了寧胤,他是最後被吸入傳承珠的,肯定聽到了當時那個掌門的囑託。
不過現在寧胤也不見了,玄靈也沒多說什麼。
鐘彩肩頭微松,這同她想象的不一樣,但也對新官上任的鐘彩而言,稍微鬆了口氣。
至少沒有個必須達成的百年目標。
但鐘彩既然有了這一層新身份,心下也心思活絡了起來。
她眼眉一閃,問詢玄靈道——
“如若我出去,這傳承之地,會否還存在。”
玄靈挺了挺背笑道——
“自是在的,而且此後,掌門便是此地之主,規則可由你定。”
鐘彩眼底露出一絲瞭然,看來最後那位玄微宮大能考慮的極其周全。
知其一人,恐難以培養新興弟子,留下一個試煉傳承之地給她,也算是留了個寶貝。
鐘彩這般想著,心裡留了個底,她既然得了玄微宮的傳承,自然也不是白白而得,之後,她可得好生尋摸一些有資質的五靈根弟子才是。
鐘彩這個想法,可能在有些人看來就是蠢善,因為大可得了傳承,拍拍屁股走人,反正玄靈和阿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的責任,這在修真域,不論正道修士還是魔道修士中,都有此種事情發生。
但鐘彩先且不說講究個因果,就是從她良心上也過意不去。
不只是這個傳承,玄微宮和《太乙五行訣》,是她的改變之始。
如果那年,在嶺花樓,她沒有拍下《太乙五行訣》,以她五靈根的資質,在現行的修真域是斷不能走到今天這步的。
鐘彩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