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
又是那個女修嗤笑道——
“還裝傻!看來今日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長記性。”
話音一落,手上掐訣,就是要準備動手製住鐘彩。
鐘彩一凜,萬年前的人怎麼也蠻不講理,一言不合就要開打。
就在鐘彩糾結要不要防禦時,輕柔的聲音又是響起——
“明琪住手。”
下一刻,漂亮的眉眼落在鐘彩身上——
“宓師妹,你在阿胤這兒學習了多久了?”
單婉珂好聲好氣地問詢,鐘彩也不好不回答——
“約莫半年了。”
單婉珂微微低垂了眼,似乎是在看鐘彩的腳尖,又似乎不是,雙手微微撫上了指尖,唇角綻放了一個矜持的笑容道——
“那你不覺得太過打擾了嗎?”
鐘彩此時分外想抓下腦袋,她是真想晃著單婉珂的胳膊,告訴她。
不是她想留在這的,是寧胤不讓她走的。
鐘彩雖有心親近“紫極鼎”,但也不是那不懂分寸之人。
只寧胤說,她得成為二品煉丹師,才可以不用日日來。
為了偽裝成“拼命煉丹”,達成早日出去,尋找傳承的目的,鐘彩這段時間,可不是下了一番苦功夫,還準備掐著時間,告知寧胤自己成為“二品煉丹師”一事。
卻未曾想,還引來了這樣一番誤會!
也是鐘彩以前在古道派常年男裝打扮,除了在阿虞面前,其他男修在她看來都快成同性了,她一時沒顧及到這茬,才沒同寧胤開口此事。
但現在,單婉珂都找上門了,雖然以鐘彩的脾性一定會同她解釋明白,但現在她是“宓君”啊,鐘彩估摸了下“宓君”的性子,準備表明自己的態度,以後再不來了,畢竟她不想造成別人小情侶的矛盾。
但這個時候,另一道溫潤的聲音卻插了進來——
“我不覺得是打擾。”
眾人回頭,來人倚在門框上,面目閑適。
正是本該在外的寧胤。
單婉珂眼裡一慌,牽扯一絲笑意道——
“阿胤,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寧胤雖是在笑,但眼底卻是滲著一絲冰冷——
“我要再不回來,宓師妹可還能安好?”
單婉珂眉頭微蹙,眼裡被一絲委屈填滿——
“阿胤,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如何能對宓師妹做什麼?”
單婉珂身後的一眾也是附和,替單婉珂打抱不平,叫著委屈。
甚至更有者,還說起了先前“宓君”和寧胤的傳聞,言道是宓君心懷不軌,寧胤不要中了圈套才好。
寧胤眼神劃過一絲明顯的譏誚,看向剛剛那位說宓君心懷不軌的女修道——
“你說錯了,心懷不軌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