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彩心裡奇怪,但面上學著“宓君”該有的無措——
“寧…寧師兄,這顆丹藥只是一顆下品丹藥,你若想要金創丹,我再同你煉制就是,我多試幾回,總會煉製出上品的,屆時再給寧師兄不遲。”
寧胤搖了搖頭——
“可能來不及了,今早,我這有隻仙鶴受傷了,宓師妹厲害,一次就煉製出了金創丹,你若允許,我一會就拿去給那隻受傷的仙鶴上藥。”
鐘彩一聽,原來是有所其用,暗道,難怪寧胤是讓她煉制金創丹,但由此也打消了要留作紀唸的念頭,比起紀念,還是物盡其用更好。
鐘彩點點頭就是同意,寧胤臉上的笑容更加明朗,接過玉瓶道——
“宓師妹,既是你第一回 煉丹之作,師兄也不能佔你便宜,一會我按市價的兩倍給你靈石,也算是慶賀你初次煉丹成功。”
鐘彩卻大方擺擺手——
“寧師兄客氣了,這瓶丹藥你拿去便是,我能一次成功,還多虧了寧師兄這三月的教導,況且昨日寧師兄不還請我吃了一頓,論起來,我還該給寧師兄付靈石才是。”
許是終是得償所願,鐘彩言語裡稍顯放鬆,帶著點自己的秉性,不若平素拘謹。
她還未發現,膽小的宓君,才不敢這麼同寧胤說話。
但寧胤還是笑,只是這份笑容裡有絲旁人看不懂的情緒。
自打鐘彩上回得以親近“紫極鼎”後,她的煉丹之魂是莫名高漲,三不五時,就詢問寧胤師兄,可否用“紫極鼎”煉丹。
寧胤這人脾性是真好,鐘彩的任何要求,他皆是一一滿足允諾,而且沒事,還給鐘彩做飯,打個牙祭什麼的,只是那些可口的飯菜裡,再沒了豆腐一類的菜品。
鐘彩自是不好意思承寧胤這麼多情,所以,在回去細細打聽,宓君廚藝還不錯後,也給寧胤做了幾頓。
由此,鐘彩過上了快活地吃吃喝喝煉煉丹的美好生活。
美好到,她都差點忘了這是傳承試煉。
但她到底沒有失憶。
今日,恰巧寧胤有事不在,她自己在煉丹房隨心所欲煉丹。
沒了寧胤看管,她也就沒隱藏實力。
一顆顆七品丹藥,不住地從“紫極鼎”往外冒。
雖然這些丹藥,只能在記憶空間用,但鐘彩光是看著都開心。
這可是那萬年前的古物“紫極鼎”煉製出的丹藥。
但舒坦只是一時的。
鐘彩正煉著丹時,忽然外面有一群急促的腳步聲閃過。
鐘彩雖然現在是煉氣期修士,但元嬰期修士的警覺還是保留著的,她眉眼一動,快速掐斷了丹藥的煉制,隨後面上裝著衣服怯弱乖巧,退在一旁挑選靈植。
單婉珂等人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
鐘彩一看是單婉珂,心裡雖覺哪哪有些不對,但還是乖巧上前見禮——
“單師姐好,眾位師兄師姐好。”
單婉珂看了眼其貌不揚的“宓君”,有些懷疑玄微宮內的傳聞。
鐘彩長期兩點一線,自是不知。
因著鐘彩日日往寧胤院落跑,外面關於“宓君”和寧胤的傳聞已經滿天飛了。
大多是說“宓君”狐媚,試圖勾引接近寧胤。
當然,這個傳聞剛出來幾日時,這些人皆是暗自嘲笑“宓君”不自量力,估摸著過兩日就要吃寧胤的閉門羹了。
是了,寧胤這人看似溫潤如玉,但從不會對他有妄念的人,假以辭色。
外人只道他專一痴情,只愛單婉珂一人,連單婉珂自己都這麼以為。
但這回,卻是讓大多數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