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燈仿若未覺,只肆意破壞周遭,對鐘彩三人亦是無差別攻擊。
一身暴戾氣息,全然外洩。
紅色地佛光,不一會就將金碧輝煌的偏殿摧毀得不像樣子,搖搖欲墜,似要倒塌。
鐘彩眉色一凝,咬了咬牙,再這麼下去,他們都出不去了。
當下,鐘彩提起大刀就往南燈而去。
因為有了鐘彩的糾纏,南燈破壞偏殿的進度慢了些。
只是,這越打鐘彩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
因為,南燈的話。
鐘彩提刀而去時,南燈身形明顯是一顫,但轉瞬那雙被血色全然浸染的眼珠卻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鐘彩身上。
然後南燈臉上浮現出一絲極其怪異的表情——
“為什麼騙我?”
鐘彩刀鋒剛砍過一顆佛珠,眼神急厲道——
“南道友,你在說什麼?我是鐘彩。”
南燈依舊不管不顧,手下對鐘彩是毫不留情,臉上的一絲絲血管在越發灰白的臉色清晰,只一味重複這句。
可觀其瞳孔,卻似乎不像是在看鐘彩。
鐘彩拎著眉,試圖讓南燈清醒,但糾纏一番,發現是徒勞。
就當鐘彩想著辦法時,下一刻,南燈的佛珠砸向了中央佛像。
這一個動作,彷彿像是開啟了某道機關。
不過一瞬,天旋地轉。
四人均是騰空。
宛若失重狀態。
這種狀態只持續了兩息,緊接著,四人全然下墜,羽旦高亢的嘶吼,成了最後一點聲音。
再次醒來之時,鐘彩渾身疼的厲害,她環顧四周一圈,發現自己在一處極其黑暗的區域,四周都是古老斑駁的牆壁,牆角還有幾個蜘蛛網,前後均有通道,只是黑暗之極,不知其方向。
鐘彩這才想起,自己方才是從偏殿下墜。
她下意識提起手裡的大刀,腳邊卻傳來一絲觸動。
鐘彩心下一驚,刀面貼近反光,才發現那是一隻手。
順著手過去,則是虛弱的阿虞和羽旦。
原來,剛剛下墜之時,阿虞憑著不多的氣力,一手拽著羽旦,一手試圖去牽引鐘彩。
幸好最後是抓住了。
鐘彩臉上閃過一絲驚慌,趕緊將身上的治傷丹藥喂服給阿虞和羽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