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淩讓和山羊鬍軍師也是看到了兩方的陣仗。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不過兩息, 皆是動了動唇。
“哦喲,我說誰呢?原來是左護法雨畫生呀。”
“今個兒來得挺早, 莫不是昨夜哪位男寵伺候得不得力?”
“不過,雨護法, 你又何必如此辛苦, 親自主持左盟呢,憑你和盟主的關系, 即使什麼都不做,資源權勢亦是不愁。”
城主淩讓和山羊鬍軍師,口型皆同這三句一致。
但這話卻是出自右護法肖意之口。
不止城主淩讓和山羊鬍軍師能複述,大多數看客均是可以。
只因,肖意每次見到雨畫生,來來回回逃不脫這三句。
老套的很。
同樣, 如同先前的無數回,雨畫生連面都沒露, 話也沒回, 理都沒理肖意,直接將飛舟開進了“南城”。
越發顯得肖意如同跳梁小醜。
即使鐘彩幾人只看到肖意的背面,也能感受他的咬牙切齒。
兩支強隊,聚集南城, 又是巔峰之戰, 自然會受到盟主的禮遇。
所以, 這第一日, 不是比鬥,而是宴會。
待在客棧裡收拾打扮的鐘彩一行人,此時全然把羽旦給團團圍住。
面色有些緊張道——
“聽聞散人盟盟主乃是渡劫期大能,大哥,你這偽裝法寶行不行?”
這是南燈的聲音。
鐘彩不怕,有黑玉戒加持掩蓋。
阿虞也不怕,背靠個散仙的爹,擋住渡劫期大能的神識還是可行的。
唯獨南燈,空有一脈傳承佛修記憶,但身家卻是不豐厚的。
羽旦作勢摸了摸耳朵,輕描淡寫地看了南燈一眼。
“放心吧,四弟,擋個幾天,把這最後一場打完還是可行的。”
可是,這群人完全忘記了一個問題。
世代貧困的破落戶修士是有什麼珍貴法寶能擋住渡劫期大能的神識?
所以,當夜,盟主在掃過一眾人等後,目色在鐘彩四人身上停了停。
雨畫生離盟主最近,自然有所發現,盟主剛有動作,就被笑盈盈的雨畫生攔了下來——
“盟主,難得盛宴,何必做這些掃興之舉,待比鬥之後,可好?”
話音一落,作勢要給盟主敬酒,而盟主則是微愣,抬起酒杯的手有些微顫,但確實注意力也不放在鐘彩一行人身上了。
而雨畫生餘光微掃,在鐘彩和阿虞身上,略微有了停留,似笑非笑。
散人盟盟主可不是淩讓城主那個摳門。
得了盟主的安排,鐘彩才真正見識到了什麼是修真域的宴會。
直播器的觀眾們亦然,此時的感受就跟參觀名勝古跡一般。
鏡頭都不放鐘彩身上了,嚷嚷著讓阿雪帶著他們看。
因為要是以鐘彩的視角,那就全是吃的。
鐘彩已經陷入美酒美食,無可自拔中。
這靈豬肘的味道,同東修真域的嶺花樓味道相差無二,甚至還要更好一些。
鐘彩吃得津津有味,然而再一抬頭。
就見整個宴會散落著一堆金字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