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即使沒有這個誘惑,她也理應幫南燈一次。
只是鐘彩剛點完頭,羽旦咋咋呼呼就從闖了進來,嚷嚷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阿彩姐姐,帶我一起嘛。”
說完就是要去拉阿彩的衣袖,卻被一旁的阿虞隔了開,羽旦不滿地瞪了阿虞一眼,卻換來了阿虞笑盈盈的星目。
“羽道友,男女授受不親。”
笑得羽旦有些毛毛然,且讓羽旦不服,那你還離阿彩姐姐那麼近,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偷偷想牽阿彩姐姐的手好幾回了!
但這一連串的吐槽,卻憋在了阿虞的笑眼裡。
天不怕地不怕的羽旦,竟然莫名有些怕阿虞,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奇了怪了。
其實不只是羽旦,南燈亦有所感。
雖然阿虞體弱,修為也不太高,但他那雙星目似乎總有一股淩駕於眾人的氣勢,讓他沒來由地有絲膽顫。
所以,即使是有“魔剎佛”兇名的南燈亦是對待阿虞客客氣氣。
這除了鐘彩,還是頭一人。
鐘彩雖被羽旦拉扯,但羽旦的話她卻是聽到了,她眼裡有一絲無可奈何的笑意。
羽旦還是小孩子心性。
不過這事她可做不了主,遂是回道——
“羽道友,且問問南燈道友的意見。”
羽旦聽完,嘴角先是一泯,皺了皺眉道——
“阿彩姐姐,你怎麼還叫我羽道友,都說了叫我小旦,旦旦都行。”
鐘彩唇角一僵。
小蛋,蛋蛋?
呵呵,已經被科普些許成人知識的鐘彩真心叫不住口。
她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裝作未聞,羽旦卻也沒注意,轉而趾高氣揚地同南燈道。
“喂,胖和尚,我也要去。”
口氣之差,鐘彩都為羽旦捏了把冷汗,南燈可不是好招惹的主兒,羽旦居然還這麼不給他面子。
但南燈也是出人意料,竟是沒有生氣。
反而笑盈盈地應承了下來。
“好啊。”
而後來,鐘彩才知道南燈為什麼要帶上羽旦。
鑒於這回是幫南燈的忙,鐘彩也沒多往外告知,只同師尊和元正長老說了自己同阿虞要去南修真域遊歷。
等到第二日,輾轉反側終於想明白了“不能放棄鐘彩,即使只要待在鐘彩身邊也好的”段和景趕到之時,鐘彩的大部隊早已人去樓空。
幸好這回大家是在中樞島,能各自從島上乘船回到各個修真域,也不用再去東修真域兜一圈。
六人便選擇了去往南修真域的碼頭。
為什麼是六人呢?
南燈看向羽旦身後的兩位護衛笑意漸深——
“聽聞去往南修真域的船隻分為上中下三等,下等船隻又慢又漏風,還是大通鋪得同旁人擠上一擠,那環境嗤嗤嗤,中等只強上一些,不過,上等確實不錯,有單獨房間不說,聽聞還有歌舞表演,曼妙舞姿,也是著實難得。”
羽旦一聽,金絲鑲邊的袖口抬手就往前一指,同身後兩位護衛道——
“去,給我買四張上等船票,不對,六張,把你們兩人的也買了。”
一旁的南燈手拂佛珠,臉上笑意越發加深。
看來此行,甚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