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先前模樣,不是說那一聲黑皮,而是說“雲仲”的偽裝。
這世上,元正長老是第一個這麼說恐怕也是最後一個這麼說“雲仲”醜的人了。
事實上,“雲仲”變成了“鐘彩”時,不少女修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
比如,宋銀子。
但是她還算好的,銀子姑娘對鐘彩只是默默的暗戀,直至知道雙方並無可能,這份暗戀也就被她小心妥帖地收了起來,無人打擾,自有回憶。
但卻有甚者,取而代之的是幽怨和憤怒。
比如,琴香。
錯付一顆心給嬌娥的她,只覺滿目羞愧,不知門派內的那些師姐弟又該如何笑話她。
而造成這一切的人,是鐘彩!
都怪她!
只是先時,鐘彩黑了臉,琴香雖是怨恨,但卻覺鐘彩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至少是毀了容的怪物,稍微慰藉了下她受傷的心。
可誰知她去了一趟中樞島議事堂,回來搖身一變。
竟成了令萬人愣怔的模樣。
女修同男修不同,修為要比,身份要比,長相更是要比。
鐘彩那副模樣,真讓人忍不住……
忍不住想去撕爛!
琴香眼裡劃過一道濃濃的憤恨。
元正長老撥了撥鐘彩頭上的發髻——
“你做了五年男子打扮,竟還偷偷學會了女修梳妝?”
元正長老促狹的模樣,直讓鐘彩恍惚有種自己在看少兒不宜的片子的感覺。
當然這一句,是直播器評論說的。
深得她心。
鐘彩笑著搖搖頭——
“不是我……”
她看向身側的阿虞——
“是他!”
鐘彩幼年喪母,就會梳兩個小孩包包頭,之後又一直做男子打扮,自然不會這些。
而阿虞雖身為男子,但卻繼承了她母親的記憶,有時閑來無聊,他也會依著記憶,雕刻出母親模樣的木雕。
所以,對於發髻,他自是有所留心。
鐘彩的發髻,他便挑了一個母親梳起來最好看樣子的發髻,照葫蘆弄上。
然後,他嘴角的笑意就再也止不住了。
母親,我找到了世上和你一樣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