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長老臉色一緊, 沒說話,這禦靈派的元嬰期長老怎麼是個“二愣子”, 沒看那些化神期大能沒一個說話的嗎?
這麼明顯的情況, 就不知道後面意味著什麼嗎?
主事長老煩悶地看了一眼禦靈派的元嬰期長老,正準備斟酌用詞, 卻突然得了一道傳音。
他臉色一整, 小心看了眼島主方向, 才正色道——
“休得胡言,雨護法是本次修真域大比的特派考官, 本是同各方勢力有所約定, 測試弟子們的眼力, 可惜你們之中竟無一人發現。”
一番義正言辭驚了在場修士和弟子,也讓他們汗顏。
這話連化神期大能面上都沒掛住, 其實也不怪弟子們看不出來, 就連他們都沒看出來。
隨後,沉默在這群修士中蕩漾開來,各方高層開始聯系自家坐鎮大能, 確實這個訊息。
禦靈派的元嬰期長老收到自家領隊長老點頭的訊號,臉色立變難看, 不再作聲。
但雨畫生可不是個會吃虧的主兒, 她輕悠悠地開口道——
“禦靈派好囂張的氣焰,區區一個長老就敢來質疑本座的做法。”
那元嬰期長老本是個暴怒脾氣,一聽雨畫生諷刺之言,又開始站不住正欲回嘴, 但這回卻被禦靈派的領隊長老攔了一攔,和善道——
“雨護法玩笑了,禦靈派同散人盟一直是友好同盟關系,怎會質疑雨護法的做法,況且主事長老也說了,雨護法是事出有因,是我這師侄糊塗,我回去好生管束一番。”
雨畫生挑了挑眉,又接著說道——
“還有方才古道派一事……”
領隊長老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虛假,但還是道——
“現在就讓碎嘴的那幾人同古道派道歉。”
說完一個眼鋒掃過那幾位金丹期長老——
“還不道歉!”
那幾位金丹期長老雖不知自家領隊長老怎如此示態,但在其威壓下,還是哆哆嗦嗦地道了歉。
元嬰期的那位長老這下更為不解,自家這師叔怎麼也是個化神期大能,怎對元嬰期的雨畫生做小伏低,他正欲質問,張口卻發現“啊啊哦哦”,他竟被自家師叔禁了言。
禦靈派的領隊長老前一刻還笑盈盈對著雨畫生,下一刻轉過身就冷了臉。
他才不是給雨畫生面子,而是給雨畫生背後的那位面子,低階修士不知高階修士的秘聞,但到了化神期圈子,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聽聞那位極其寵愛雨畫生,先時南修真域有幾位化神期大能,對雨畫生的所作所為極其不喜,告到那位面前,卻落得經脈盡損的下場。
這雨畫生,哪還是什麼仙子,分明是個妖姬。
雖他們禦靈派不受那位管轄,可禦靈派禦的是靈獸啊,誰不知道南修真域珍稀靈獸齊聚,若是那位禁了禦靈派的通行許可權,他們便是去南修真域都難。
至於雨畫生幹得這些荒唐事,雖是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卻是不信的,別說他不信,其他化神期大能就沒一個信的,還不是雨畫生後面那位施了壓,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了。
雨畫生聽完後,面色依舊淡淡,但也沒揪著這事不放,目光盯著場中已然清醒的時今。
想起方才滑嫩的手感,到現在還存留在她的指尖,雖是有些可惜,但她並不後悔剛才所做的決定。
知道了比鬥規則後,她本就打著調戲一番時今的念頭才偽裝參加了比鬥。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讓時今記住她。
只是,看著雖被她控制即將吻她但眼裡還是流露出不喜的時今,雨畫生頓覺無趣,沒有真心和愛意的□□並不能讓人上癮。
呵!真心和愛意嗎?
雨畫生眼裡有一絲勢在必得。
清醒過後的時今,泯了泯唇,誰也沒看,極其冷酷地回到了古道派,連表情都未曾變一下,彷彿剛才雨畫生當眾的調戲和反轉的撐腰只是過眼雲煙。
這讓鐘彩由衷地佩服起時今師兄的定力和心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雨畫生可不放過能親近時今的機會,嬌笑道——
“這位長老,我剛才可是幫了你,你不同我說聲謝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