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個將死之相。”
話音一落,場面瞬時凝滯。
驚愕出現在了所有修士的面龐之上。
圍觀群眾更是暗罵,這人是想靈石想瘋了吧,一開口就咒人死!
他們以為,這人說羽旦將死,是想嚇唬他的同時,收取更多的靈石,好作為明面上的破災!
這也是羽旦的想法。
原本他還以為此人有些本事,沒想到只是個想靈石想瘋的瘋子!
開玩笑,他羽旦無病無災,正值年少,上有曾祖父庇佑,背靠整個羽丹派,怎麼可能會是將死之相?!
簡直滑稽。
羽旦也是被氣著了,此時雙目滲火,直直逼視那面目平凡的男修——
“你是不是想讓我問破解之法?”
誰知那面目平凡的男修聽完,也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不客氣地回道——
“不用,無解。”
這意思就是說羽旦是鐵板釘釘地將死之人,根本無解。
這話將本就盛怒的羽旦點著了!
當下就擼起袖子準備開幹!
敢咒小爺死!真他媽活得不耐煩了!
鐘彩來時,看到的就是羽旦準備擼袖子上的一幕。
他身後的羽丹派弟子正欲攔他卻是不及,鐘彩見狀,趕緊喊了一嗓子——
“羽旦,不能私下鬥毆。”
原來,中樞島有規定,晉階終選的弟子在參加大比期間,不能私下鬥毆,否則取消終選資格。
鐘彩記得,羽旦是晉階終選的。
鐘彩清冽的嗓音很有辨識度,一下子就讓羽旦聽了下來,而拳頭離那位面目平凡的男修不過一指。
幾息過後,羽旦赤火的雙眼,滿是抑鬱,手癢癢地就想教訓這位面目平凡的男修。
可雲仲說得沒錯,他好不容易進了終選,若是因為打了這個男修,折了自己的終選機會,便是不值。
這般想著,方才的沖動淡了些,但看向男修的眼光依舊恨恨。
羽旦已經準備一會派人好好調查這個男修的身份,等修真域大比結束,他還得好好教訓他一頓才是。
這些念頭不過一瞬,從鐘彩的角度看,羽旦停駐一瞬後,手便是垂下,似乎是聽了她的話,當下,她是鬆了一口氣。
倒不是她同羽旦有多少交情,只是第一試,多虧了羽旦的丹方,他們才能透過,再者,羽旦這人本性不壞,若是就這麼錯過終選,倒是可惜。
那面目平凡的男修也聽到了鐘彩的言語,但他似乎對她這個救命恩人視若無睹,表情依舊淡淡,就連方才羽旦拳頭指向他,他臉上也沒有絲毫變化。
只是這時,他突然看向一處,嘴裡不自覺地輕“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