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船艙之爭, 最後演變成兩派宗門地位之爭,這是誰都沒想到的。
而羽旦的昏迷,則代表羽丹派輸了, 而他的話也落了實處,在古道派弟子同羽丹派弟子雙方見證下, 古道派的宗門地位取代了羽丹派,成為東修真域一宗二閣三派中的第五位,換言之, 他們羽丹派淪為了墊底門派。
這讓羽丹派眾弟子完全無法接受,可把話說出去的是羽旦,乃是羽丹派現存修為最高的渡劫期大能的曾不知道好幾代的曾孫, 他還不若尋常羽丹派弟子,說話沒有分量, 可以說羽旦, 在羽丹派年輕一輩是最有話語權的修士。
所以可氣的是, 這坑,還是他們羽丹派弟子自己挖的, 除非把船上的古道派弟子全殺了, 不然,不管他們是不是遵不遵循羽旦當初同雲仲定下的約定,這訊息都會不脛而走。
若是遵循, 羽丹派咽不下這口氣,可若是不遵循,傳出去又於羽丹派名聲有礙, 這不就是變相的輸不起嘛。
羽丹派幾個修為較高的弟子,眼神互相交換思量著對策,最後幾人摻著昏迷的羽旦重重嘆了口氣。
如今,不欲再同古道派再多起爭執,且先同師門長老彙合,稟報此事,再作打算,想來長老們不會對“宗門易位”如此重大的事坐視不管的。
羽丹派大多數修士看向昏迷的羽旦眼神極其複雜,此事,他們最反感的還不是同船的古道派弟子,而是挑事的羽旦。
一開始就是羽旦非不讓古道派弟子入船艙,其後,更是沒本事還大放豪言,這才導致釀成現在“宗門易位”此等如此嚴重的後果。
其實,大部分人都是利己動物。
這些羽丹派弟子們只想到羽旦是挑事主犯,卻沒有想到自己是幫兇從犯,也許他們也想到了,只是後果太嚴重了,以至於,他們下意識撇清了自己的關系,想把責任往外推。
這其中有些早已對羽旦見不慣的修士,擔憂後果的同時心裡更是有些幸災樂禍。
這回羽旦捅的簍子這麼大,便是他曾祖父是羽丹派最厲害的渡劫期大能也是保他不行,定能讓他狠狠栽個大跟頭。
雲仲贏了,羽丹派弟子自然攔不得古道派弟子,百餘位古道派弟子倒是極有規矩,排著隊,依次入了船艙。
幸而船艙極大,即使容納了五百位弟子,也顯得寬綽有餘。
現在除了鐘彩,所有弟子都入了船艙。
鐘彩臉上並無多少勝利的喜悅,反而面色有絲凝重,定定地盯著天空不知在想什麼。
方敏學來找鐘彩時,見她便是這副模樣。
他也順著鐘彩的方向看向天空,卻什麼都沒看出來,疑惑道——
“小師弟,你在看什麼?”
鐘彩神識強大,一早就發現方敏學到來,但對於方敏學的問題,鐘彩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眼前的金字評論刷的正歡,提醒著鐘彩直播是開啟的狀態。
這才是鐘彩不安的源頭。
但凡直播開啟,均是鐘彩有極大的逆襲可能。
現在鐘彩還未踏上中樞島,若說是修真域大比,這個時間點,似乎又太早了。
若只是剛才的船艙之爭,似乎又太過簡單了。
鐘彩看向頭過,現在的黑霧海是極其安全,但她隱隱有絲直覺,此地不會太過太平。
但這些又只是鐘彩根據“直播開啟”這一資訊的揣測,鐘彩還真有些難於啟齒。
不過若這一行真會出現什麼問題,還是早有防備為好。
鐘彩這般想著道——
“方師兄,我覺得我們還是小心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