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該從何人開始?
王掌門索性直接請教尊者。
白衣尊者也不客氣道——
“那就從最後一個合格名額開始。”
白衣尊者的話說得輕飄飄的,落在眾修士耳裡卻擲地有聲。
尤其是鐘彩。
眾修士齊齊望向最後一個合格名額,雲仲。
此時,他唇角揚起一個極其微小的弧度,略帶冷漠的眼裡,有了一絲聚焦,然後一步一步朝著某人走去。
所以,當眾修士看到雲仲站在白夢月跟前時,並無一人驚訝,只是聲音或有不同。
“白夢月都道歉了,雲仲還如此咄咄逼人,真不像個男人!”
“怎麼?就允許白夢月動手傷人,還不允許雲仲替樂凝找回場子?!”
“再說了,白夢月是道歉了,雲仲接受了嗎?樂凝接受了嗎?世上還有規定你道歉,我就該接受嗎?該原諒你嗎?這是誰在逼誰?!”
……
雖然站在白夢月這方的人數總體要比站在雲仲方的多,但架不住,站在雲仲方的大多是女修,這女修在吵架一事上,似乎有天生的技能。
白夢月眨了眨眼,表情微有苦澀,最終還是同雲仲走向了高臺,面上還有一絲無奈和勉強,狀若是被雲仲逼迫一般,但其實雲仲只是挑了她當對手而已。
雖白夢月面上勉強,但此舉卻正中她的下懷。
她正愁第二局怕遇不到雲仲呢。
現下,雲仲自己送上門來,也省的她做得太過明顯,落人口實。
白夢月面上微不可見的劃過一絲弧度。
掌門“開始”的訊號一發出,二人均是沒有動。
只是雙方對視了一番,眼神裡有噼裡啪啦的火花四射。
白夢月自然沒想過自己會落敗的情況,即使剛剛雲仲贏了外門排名前幾的管豐,她也不是沒見識之輩,一眼就看出了雲仲是使了神識攻擊,要怪就怪管豐輕敵,而不是雲仲厲害。
她只要小心提防雲仲的神識攻擊即可。
不過……
白夢月想到第一試中,雲仲同李山對戰時的那根藤蔓,至今她還不知那是何物。
以白夢月的謹慎,在情況未明之前,自然會有所戒備。
只是白夢月注意到,鐘彩的手呈爪狀,莫非是在醞釀什麼攻擊?
果然,約莫過了一會,鐘彩動了,快速襲擊至白夢月的位置。
白夢月心下一喜,雲仲果然還是沉不住氣。
當下就同雲仲交鋒起來,只是雙方一開始都比較謹慎,用的都是些低階法術。
但很奇怪的是,雲仲的打法節奏極快,似乎是不想讓白夢月在一個地方久待。
沒過一會,整個比鬥場,兩人都跑了一圈。
白夢月雖是被鐘彩追著打,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白夢月遊刃有餘,反倒是鐘彩氣息微亂。
但看臺之上的高階修士,卻瞳孔越發放大,很是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唯有白衣尊者和元正長老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追逐中,白夢月見雲仲的藤蔓攻擊久久不出,也是有些心焦。
她現下陪著雲仲玩這種追逐遊戲,就是想逼他使出藤蔓。
白夢月邊跑邊思考對策。
看來,只能祭出霧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