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含之, 抬眼看了眼正喝酒的夜繁,又看了眼自己眼前的酒杯。
原來他喜歡喝酒。
襲含之內心默默記錄著。
就在鐘彩幾人慶賀之時。
朱雀城某暗巷內。
有三個佩戴面具之人面面相對。
其中一人,明顯站在二人的對面, 另外兩人在那人面前氣勢都要微微弱一些。
“你說你們的尾羽被兩個散修奪了?”那修士眼眸有些低垂地看了眼站在面前的兩位修士。
這聲音微冷,不帶任何情緒。
卻讓那兩位修士不自覺抖了下身子, 其中一人道——
“回朝生大人,屬下辦事不利,確實是被兩個名叫‘書兒’和‘東儲’的散修奪去, 屬下調查過了,二人不是屬於散人盟的修士。”
被喚“朝生”的面具人,目色沉吟了幾分, 念道——
“書兒,東儲。”
兩個名字靜靜地回蕩在夜色中。
翌日。
鐘彩起了個大早, 臉上絲毫沒有喝了半夜酒的疲倦。
當然對於鐘彩而言, 七寶梅子酒壓根不是酒。
昨夜, 不知為何,段師兄、夜師兄和蒼師兄, 酒興竟如此之好, 一杯接一杯酒就沒停過。
不過,這三人的酒量就……
幸好有元寶和含之美人幫忙,不然她一人可扛不動這三位。
此時, 這三位正酣眠在床。
鐘彩則依照約定,出現在了荊家大門口。
荊家早早就有人在門口候著,眼看鐘彩走近, 立時上去迎道——
“道長可是古道派的雲仲?”
說話的是荊家一位下人,修為不高,不過煉氣二層,但為人甚是機靈,先前聽歸來的少爺們提點道,這雲仲道長,很好辨認,人群中容貌最甚的便是。
所以,快到約定的時辰時,荊家這位下人,便只看見一人,在濛濛的晨光中,似攜雲帶霧而來,容貌之姝麗,即使是背光而至,也無法掩蓋,不禁讓人為之一顫。
雲仲點了點頭,卻見這位荊家下人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看著甚是喜人,引著鐘彩就往荊家大院走。
荊家不愧是朱雀城內不輸於蔔家和蒼家的老牌家族,其院落覆蓋之廣,堪稱鐘彩平生僅見,當然這主要也是因為鐘彩本來就沒見過太多豪富之家。
說起來,鐘彩來修真域這三年。
呆得最多是不羈放蕩的元正長老的煉丹房。
其間好不容易傳送到了一次歸無島,還幾乎只待在了阿虞的隱秘之地中,日日睡在一個茅草屋內。
所以結論是,鐘彩還是一個土包子,只是現在進步了些,變成了一個微有見識的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