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天真的話, 打破了四人之間的僵持。
元寶看著明顯鬆了口氣的段和景、面部稍微鬆弛了下的夜繁以及回神的含之師姐,嘟了嘟小嘴,什麼嘛, 原來大家都不喜歡玩對視遊戲,害我還憋了那麼久。
四人之間的氣氛雖有和緩, 但卻是誰也沒有先說話。
元寶想起臨走時,師尊的囑咐——
“你含之師姐,平素不太愛說話, 若有需要交際之處,元寶你需擔起責任。”
果然,含之師姐一路上, 連同他都沒說過幾句,元寶嘆了口氣, 小小的身軀上彷彿要扛起一個重擔一般, 他對著段和景和夜繁道——
“你們和雲哥哥一樣, 都是古道派的弟子吧!我記得你們二人,同雲哥哥一起, 被稱為‘古道派外門四傑’。”
段和景剛剛從襲含之的眼神中逃離出來, 波瀾起伏的內心還未安定,又聽見她身旁那虎頭虎腦的少年說的話,立時眉眼一豎!
雲哥哥!?
叫的這麼親熱!?
這臭小子跟阿仲是什麼關系!?
夜繁本不欲回應, 跟段和景組隊難得有個好處,便是這些打交道之事,都可以交給他, 而夜繁自己也能落得個清閑。
可那位虎頭虎腦的可愛少年問完後,段和景卻久久未答,夜繁這才分給段和景一個眼神,卻見段和景這貨竟莫名其妙瞪著那少年,眼裡火花四射!
段和景的瞪視,元寶同感莫名,他不過是打個招呼,這人幹嘛這麼兇神惡煞地瞪他?!
這時,襲含之側了下身子,擋住了段和景的視線,難得開口道——
“你要作甚?”
面色表情一貫清冷,似乎對段和景視若無物。
段和景眼見那襲含之又看過來了,雖然她這回眼神比較正常,但段和景心下還是咯噔了下,連忙避開,也不去關注元寶了。
段和景避走,自然只能夜繁上!
夜繁有些嫌棄地看了段和景一眼,剛發現你的一個優點,轉眼就掉鏈子,果然還是不該和你組隊!
所以,面癱的夜繁自是對上冷清的襲含之。
自帶冷場技能的兩人,瞬時讓場面又冷凝了幾分。
但有絲奇怪,襲含之,對上夜繁後,眼裡居然難得有了焦距。
當然,在場無一人發現。
夜繁更是不想浪費時間,同他們在這大眼瞪小眼,淡淡說道——
“我是夜繁,他是段和景,我們是古道派弟子,也是雲仲的同門。”
幹脆利落,簡潔明瞭,正是夜繁的說話風格。
元寶見自己的話,終於有人回應了,正想張口回話,襲含之卻突然插了句——
“襲含之,宋元寶,萬法仙宗弟子。”
語氣微冷,也是同樣的簡潔。
夜繁和段和景對襲含之瞭解的並不多,所以並不知道她現在的表現有多反常,唯有元寶,嘴角微張,含之師姐居然會去搭理旁人?
要知道,含之師姐,幾乎不愛搭理旁人,同門要是得到含之師姐一個表情回應,都夠他炫耀好幾日的了!
雖是有些詭異,但四人這便是打過照面了。
其實,元寶見著夜繁和段和景是極其高興的,只因——
“喏,你們看,這一局便是需要我們四人共同通關才行!”元寶向段和景和夜繁指了指中間的高臺。
此時,眾人正站在這一局的入口處,而這一局的地形不同於其他樓層,四人所在的位置是在塔內的一角,但卻是一個懸空的高臺,夜繁目測了下,這樣的高臺,總共有五個,其中四個散佈於四方角落,還有一個靜駐於正中央的位置,而這個五個高臺,均用鎖鏈連線著。
除了這個五個高臺外,再沒有一塊可供落腳的地面,夜繁在高臺邊緣,往下看了看,黑漆一片,深不見底,但若是不慎落下,絕討不了好。
夜繁眉眼一凝,側耳聽著元寶繼續講述——
“方才我同含之師姐試了試,這裡不能用任何飛行法器,但我二人透過鎖鏈走到中央的高臺也無任何反應,想來,是需要四人同時走完這鎖鏈通往中央高臺,才能破局。”
夜繁和段和景聽後點了點頭,這一局該是組隊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