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剩下三處了!
二人沒有多猶豫,轉眼便踏上了第二個凹陷處。
鐘彩和蒼墨這回沒像第一處凹陷那般經歷陷落之感,只是眼前畫面突兀一轉,二人便是置於一片海域之中,鐘彩和蒼墨一駭,蒼墨瞬時拿出飛行法器。
可無論他如何施展法術,飛行法器就是飛不起來,蒼墨在海裡撲騰著,眼裡閃過一絲焦急。
正當這時,蒼墨突然發現身旁多了一座泛著白光的筏子。
而雲仲已然好生生地呆在上面了。
蒼墨臉上唯有錯愕,這也可以?
待蒼墨爬上那筏子後,鐘彩才同他解釋道,這筏子是透過神識具象形成的,上次在分班考試時,同方敏學、夜繁遇到過一次,所以,這第二次便熟能生巧了。
蒼墨已經完全不想說什麼了!
這雲仲身上到底有多少驚喜或者驚嚇?
二人剛在筏子上坐穩,離他們不遠處的海域,突然升騰起幾道水柱,眼見水柱快速拔高,即將突破天際之時,卻又頃刻倒下,連成一片水幕,霎時,水花四濺,拍打在了鐘彩和蒼墨略帶驚訝的小臉上。
水幕並沒有撤下,轉而似乎把什麼團團包裹住,只待片刻,水幕全往一處趕去。
待水幕完全消失後,鐘彩和蒼墨才看清眼前景象。
其後,便是良久的沉默。
這……
這……
這分明是玄武啊!
鐘彩嘴角不由微張,眼前的黑色巨大烏龜,分明就同書卷記錄的玄武所差無幾。
可……
可這不是朱雀塔嗎?
怎會有玄武出沒?
似乎為了回應鐘彩的疑問,眼前的那隻大烏龜,吸取完所有水幕後,身體越發透明,最後,烏龜身上的黑色盡數褪去,反而呈現出水色光澤。
以水為身的玄武。
此時,水玄武看著呆愣地兩人,有些嚴肅地張了張口道——
“吾乃一道玄武法術映象,為此局主持者。”
水玄武的話,讓鐘彩和蒼墨微微收起了驚訝,如果只是玄武法術映象,便可以理解了。
玄武法術映象還不同於朱雀神魂映象,至少有一絲神魂存在,玄武法術映象完全是沒有自我意識之物,只是一道法術留影,照著法術主人的吩咐執行。
所以水玄武雖是看著鐘彩和蒼墨,但眼神卻異常空洞,毫無生機,他接著用死板地聲音說道——
“古有酒池,今有酒海,既然到此,即是有緣,不如暢飲一杯,便可離去。”
這豪情萬丈的一番言語,配上水玄武呆板異常的表情,引得鐘彩和蒼墨泛起陣陣笑意。
這朱雀神魂究竟是有多惡趣味?
這番言語,便是隨意拉出一個有靈性的活物,講出來都會讓人有所觸動。
偏生它用玄武法術映象替之,毫無感情地玄武法術映象,講出這番話,是要有多幹癟就有多幹癟。
這便如同你聽到一個笑話,發現講述者是一塊石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