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弟子已經同那紫金離火靈魂繫結!”
元正長老也在一旁點點頭,表示這事他是知道的。
王掌門聽到前半句,眉梢露喜,但聽到後半段喜悅卻淡了些,同王掌門一起的還有幾位高階修士,其中一位女修更是嘴角微泯。
元正長老把眾人的表情收入眼裡,當看到那女修的表情時,他不由咂巴了下嘴。
原因很簡單,如果鐘彩只是單純收服那紫金離火,她體內的紫金離火是可以抽取為他人所用,甚至如果是心狠之人,可以直接把鐘彩殺掉抽離那紫金離火,當然王掌門也不是那取之無度之人,只是想讓鐘彩每月提供一些紫金離火給古道派,也不是白拿,古道派偌大一個門派,斷不會欺負一個煉氣期弟子,當是用豐厚的獎勵來交換,不過這古道派可不是人人都是王掌門,鐘彩只是煉氣期弟子,想要她體內紫金離火的修士不在少數,只不過現下大多礙於元正長老,不敢動手罷了,但如果鐘彩是同紫金離火靈魂繫結,這情況就不一樣了,根本沒有人能動鐘彩體內的紫金離火,不只是無法抽離異火,而且鐘彩生紫金離火生,鐘彩滅紫金離火滅。
也就是這紫金離火只能鐘彩使用,旁人根本無法動其分毫。
不過,王掌門只是失落了片刻,其後複又展露笑顏,不管怎麼樣,總歸是他們古道派弟子收了這紫金離火。
王掌門看了眼元正長老護犢子的架勢,他倒是另有一個想法,如果兩年後,這雲仲被元正長老收入門下,成了內門弟子,再加上那天才段和景,身具浩然之氣的蒼墨,還有那能平衡水火靈根的夜繁,以及……
或許四年後東修真域的修真大比,古道派年輕一代能嶄露一番頭角。
王掌門不似尋常人等,因為鐘彩只是五靈根,便瞧不起她,他總歸是化神期修士,看得要比常人更長遠些,而且他的這番篤定,也是有原因的,他們王家也是個傳承大家,不似當下修士因為古卷遺失對歷史缺失,王掌門便記得以前曾聽家族中某位大能講過,早在那遠古時代,便是有五靈根飛升成仙的修士,可見五靈根的前途並不是一片黯淡。
修行一途,資質天賦固然重要,然機緣、悟性、勤勉缺一不可。
既如此,王掌門便想放鐘彩歸去,人要扣久了,元正長老也該跟他鬧情緒了!
王掌門主持開口道——
“既然這樣,今日就到這裡,你先回去吧!”
話音剛落,王掌門身後那女修卻開口道——
“掌門,且慢!”
那女修款款向鐘彩走去,面容雖精緻,宛如二八年華,可許是因為常年不茍言笑,通身透露出一股老態,看著有些違和。
此時,她正目露嚴肅地同王掌門交談道——
“掌門,僅憑這弟子一面之詞,或不可斷定,不如差人施以查驗,以此也才可服眾。”
這一番話說得正氣凜然,引得王掌門身後其他幾位高階修士附和。
王掌門聽後,有些沉思,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眉毛微挑地元正長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元正長老不高興了!
果不其然,元正長老開諷道——
“武棠華你什麼意思,是不相信小老兒我嗎?”
鐘彩這才微微抬頭看向那女修,原來這位不怒而威的高階修士便是那武文曜的那位近親長輩,想到自己同武文曜的糾葛,鐘彩隱隱覺得這位高階修士對她不甚歡喜。
不過鐘彩也有些驚訝,雖然元正長老在古道派地位超然,但他畢竟只是一個金丹期修士,居然敢對一個化神期修士如此不客氣!
但說起來,那武棠華也挺奇怪,不,應該說在場連掌門在內的高階修士都挺奇怪,他們雖然修為都比元正長老高,但似乎都對元正長老帶著一絲恭敬,甚至有些還有點畏懼。
莫非元正長老不只是一個單純的煉丹水平高超的煉丹長老?
武棠華雖被元正長老懟了一句,可也沒露怒容,還同元正長老見禮道——
“元老,棠華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們總要查驗過,才能對眾弟子有個交代,眼見為實,你說對吧。”
態度客客氣氣,不卑不亢,一時,倒讓元正長老挑不出刺兒來!
元正長老也絲毫不懼,面色還有些生氣,哼了一聲,對武棠華道——
“你們隨便查,省的還以為阿財和小老兒騙人!不過,我不信你,誰知道你會不會使壞,讓小王子來!他是掌門,讓他來!”
被點名的王掌門對元正長老的話也能理解,畢竟這查探之法,是需要修士注入靈力鐘彩體內,去感知那丹田內的紫金離火的火種,丹田是修士之根本,這進入的靈力稍有不慎,便會讓鐘彩落得丹田盡毀,修為全無的下場,可不得小心些嗎。
武棠華正準備還要再說些什麼,卻被那王掌門攔下,道——
“棠華師妹,元老既然同意了你的要求,你也便尊著元老的話做吧。”
武棠華雖有些不甘心,但也只好同意,不過她也沒有走開,而是在一旁細細觀察。
王掌門則走在鐘彩面前,寬慰了她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