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仲拍了拍身上被林軒碰過的位置,環顧一週後,看向武文曜,淡定自若道——
“結果未定,現在,言時尚早。”
言語中沒有絲毫心虛,甚至還有些篤定。
眾人聽到雲仲這話,彷彿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就雲仲這種水平,還想能有什麼好成績?
正待眾人還想嘲弄她幾句時,先前那舉牌的監督弟子走了進來。
瞬時,嘈雜的內室,死一般的寂靜。
那舉牌弟子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
“一會我念到名字的弟子,出列,隨我入分班考核第二場。”
言下之意,便是他念到名字的弟子,即是透過了丹藥一類的筆試。
眾位弟子立時屏息靜待,都想從那舉牌弟子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
那舉牌弟子唸了一串的名字,其中也有武文曜,而在最後,他頓了一下,目光有些贊許地看向某人,吐出了兩個字——
“雲仲。”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雲仲是舉牌弟子唸的最後一人。
而雲仲則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出列,連武文曜的瞳孔都微縮了下。
而先前譏諷雲仲的那兩個弟子,並沒有透過筆試,他們滿臉不信,其中那叫林軒的,攔下舉牌的監督弟子——
“這位師兄,這雲仲都過了,為什麼我沒過?他那麼差勁!卷軸都沒答完!”
那舉牌弟子看向攔住他的林軒,眼神有些冷——
“誰說雲仲沒答完!他卷軸上都是填滿了的,沒有任何空白!”
“那為什麼連雲仲都能過,我卻不能?”林軒不甘心追問,在他眼裡,這煉丹一途,必須由人引導,即使是理論知識,那弟子平日也受到過武文曜的點撥,自是要比雲仲一個種田的好些。
“你要跟雲仲比?你知不知道他什麼成績?”那舉牌弟子沒好氣地說道。
“什麼成績?”林軒下意識脫口而出。
那舉牌弟子又看了眼眾人,大多同林軒一般,眼神不忿,好似雲仲搶了原本屬於他們的位置一般。
那舉牌弟子重重地落了句——
“第一!丹藥筆試第一!”
話音裡含著強調,一時,場面凝滯了幾息。
所有人眼裡都有著震驚!
第一!
怎麼會是第一!
怎麼會是他雲仲!
一個廢靈根的人!
一個連引氣入體都是墊底的人!
方才攔人的林軒,更是不可置信地看向那舉牌弟子,語無倫次道——
“師兄…是不是…搞錯了?!他雲仲…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