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下等班的弟子們還未離開,循著聲便看了過去, 場面凝滯了幾秒,然後瞬間發出爆笑的聲音,一時,大家對白齊白悠指指點點。
原來這下等班的蒲團本是用靈力固定於地上, 輕易不能被移動,但剛才那白齊白悠起身之時,不知為何,衣服同那蒲團粘黏在一起, 這一用力,“刺啦”一聲, 衣服便破了, 而且位置不偏不倚, 正好是腰部以下,腿部以上,那不可描述的地方。
白齊白悠先只是聽聲, 察覺不對,然後,才發現居然是那個位置, 白悠還算好一些,只是露出了裡面白色的褻褲, 白齊卻用力過猛, 他只覺屁股處一陣清涼, 黑黝黝的面板瞬間暴露在眾人面前。
他二人頓時面色通紅,尷尬不已,白齊更是心急火燎地一手為白悠遮掩,一手擋住自己的臀部,眼露赤紅,看向眾人,羞憤道——
“誰!是誰!?”
這話自然石沉大海,反而更引來一波鬨笑。
人群中不時有人言三語四——
“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誰稀得搞你?”
“也指不定他們得罪了誰?”
“說不準他們就是有這種特殊癖好呢?”
“暴露癖?!這麼變態?那還是不要跟他們走得太近為好。”
“聽說他們的主子是白虎城城主的女兒白夢月,不會她也……”
“那說不定,主子什麼樣,隨侍才什麼樣……”
……
眾人說罷,下意識地都離白齊白悠遠了些。
白齊見眾人如同躲避瘟疫一般,更加氣急敗壞道——
“胡說八道!你…你們……”
白悠則在一旁都快待不下去了,腦袋一直低垂,似乎這樣眾人就能遺忘她一般,她快速地扯了扯白齊的衣角,狼狽說道——
“別跟他們扯這些了,趕緊離開這裡!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
說完,便拉著白齊突圍出人群,兩人走得頗為踉蹌。
此時,白夢月還不知道,她的這兩個隨侍在下等班已傳開了“變態”的名聲,連帶她自己都多了不少風言風語。
鐘彩三人看著白齊白悠倉皇而逃的背影,莫名有些好笑,小六哥耿直道——
“沒想到這白齊白悠竟有如此癖好,以後我們同他們一起住一個院落,可得小心遠離些!”
樂凝笑而不語,鐘彩則是剛緩過來勁兒來,倒是對這一出鬧劇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她本就不喜白齊白悠,權當看個笑話了。
待三人下學後,樂凝同丁小六本欲慶祝下,可見鐘彩滿身疲憊,知她是剛完成引氣入體便趕了過來,也就作罷,放鐘彩回去休息了。
此時,古道派執事堂內。
一位頭發花白,衣衫襤褸的小老頭步入執事堂發布任務處。
那老頭很是不客氣地敲了敲那紅杉木桌,對著那管發布任務的年輕弟子,道——
“小子,給小老兒發布個任務!”
那年輕弟子,見這老頭頭發雜亂,滿臉油汙,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沒換了,破爛不堪,整個人隱隱還散發出一股怪味,想起在這外門修煉失敗,導致瘋魔的弟子也不在少數,只當這老頭是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瘋子,心下鄙視,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
“去!去!去!沒看我這正忙著了嗎?想搗亂去別處去,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那老頭見這弟子如此這般,發出一聲桀桀怪笑,便從衣袖裡掏出一塊赤紅色的龍形木牌,如同扔破爛一般扔到那年輕弟子面前。
那弟子起初只是輕蔑地瞧了眼,並沒有看清,正想發作,道這是什麼破爛玩意,突然腦海裡靈光一閃,手有些微顫地拾起木牌,仔細端詳了一番,越看越覺得此物像極了他記憶中的一物,霎時他瞳孔放大,滿眼不可置信,呆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