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姐弟最關心的當然是雲仲這幾天到底去了哪。
鐘彩把在古道派的經歷大致說了下,只不過省去了同王子晏交易的事,只說那日離開萬法仙宗報名處後,她才想起之前在雲家報名過上一屆的古道派試煉,她便去問尋了古道派的招攬者,得知可以併入這一屆參加,於是她才兜兜轉轉去了古道派。
這麼說,不是鐘彩信不過宋家姐弟,只是這事擔風險的是王子晏,所以還是照著他們當時商量的對外說法來。
宋家姐弟聽到這個訊息倒是挺為鐘彩開心的,這古道派雖然是六大門派之末,但也算底蘊深厚,總比鐘彩哪個門派都進不去,流落凡間域強。
而鐘彩也瞭解到,宋銀子和宋元寶都已順利的拜入水音閣和萬法仙宗,且宋銀子師從一內門長老門下,宋元寶更是厲害,直接拜入了悟意尊者座下。
三人正說到這的時候,好巧不巧,說書人也提到了悟意尊者,鐘彩三人順勢側耳聽了聽。
不過悟意尊者並不是說書人講述的主角,這說書人說的是悟意尊者的徒弟,修真域的四大美人之一,襲含之。
說書人正講到那襲含之追求者甚多,萬法仙宗裡常有人制造機會去偶遇襲含之,不過襲含之對誰都冷冰冰的,這也可以理解,高嶺之花不好追嘛,但有一追求者倒是不同於常人,乃是萬法仙宗內門排名第二的流清竹,當然內門第一是襲含之,不過這流清竹對襲含之的追求方式也挺奇特婉轉的,就是不斷去找襲含之比鬥切磋,每次均是流青竹先報上姓名和來意,襲含之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兩人便開打,直到流青竹覺得兩人也算是結下了比鬥情誼,便想著要有進一步的發展,話說這日,流青竹破天荒地不找襲含之比鬥,而是想著約襲含之出去遊玩,一開始他還是如往常一般把襲含之攔下,對襲含之說道——
“含之,聽聞琉璃山下的桃花開得甚好,不知你可有興趣隨我一道去觀賞?”
說書人講到這,頓了頓,狡黠一笑,對眾人問道——
“你們猜襲含之回了什麼?”
聽眾們紛紛猜測,有說答應了的,有說拒絕了的,說書人均笑而無語,等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後,說書人接著說道,萬萬沒想到,這襲含之看了那流青竹一眼,竟說了句——
“你是誰?”
原來這襲含之竟然是個臉盲,先前流青竹每次去找她比試,都報上了姓名,襲含之便知曉了他是誰,但這一次流青竹改變策略,反而試出了襲含之有這毛病,可以想象當時流青竹的內心有多崩潰,敢情他先前同襲含之比鬥了這麼多次,但在襲含之心裡,就只留下了個名字印象,連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而這萬法仙宗關注襲含之一舉一動的弟子不在少數,這訊息也就不脛而走,現在這整個修真域都知道襲含之有臉盲這毛病了。
後面說書人又講了些後續,鐘彩就沒注意聽了,她看著正在專心啃豬肘的宋元寶,八卦道——
“這襲含之也是悟意尊者座下的,說起來算是你師姐,她真像這說書人說的這般嗎?”
宋元寶歪頭認真想了想,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拜師那天,含之師姐給了我一個香囊,說這是她特製的,有凝神的功效,讓我時時都得佩戴著。”
鐘彩一聽,大膽猜測,也許正是因為臉盲,才需要靠香囊的氣味分辨人?畢竟宋元寶是她同門師弟,不同於旁人,總是要熟悉的。
當然這個八卦,鐘彩聽聽也就罷了。
等他們三人吃完後,鐘彩同宋家姐弟互留了聯絡方式,只說以後要常聯系,便各自歸去了。
而在嶺花樓的另一角落,有一週身氣息渾如凡人的白衣青年,看向了鐘彩三人離去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寫元寶的小肉手的時候,自動腦補了黃軒的哆啦a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