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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有愛美之心,更何況鐘彩顏值這麼高,之前都消失殆盡的評論,現在刷的速度,鐘彩眼睛都快跟不上了。
可惜雲天不是惜花之人,雖訝異鐘彩的美貌,但殺心也沒有放下,如果在這的是雲海,可能鐘彩還能留條小命,給雲海當個侍妾。
也不過片刻時間,雲天就恢複正常,收了黑蓮花,往鐘彩經脈探去。
鐘彩此時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以及絕望,可是她什麼都做不了,鐘彩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有多渺小,實力有多重要,她下意識閉上了眼。
雲天正準備吸取鐘彩精血,突然指尖一麻,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已然一片焦黑,一個煉氣大圓滿修士就這樣死絕了。
也是這雲天命不好,非要去探鐘彩的經脈,原來,上次那神識探過之後,本是蜷縮在鐘彩身上的天道之雷,就慢慢貫通了鐘彩整個經脈,所以那毒才無法再入侵鐘彩體內,旁人如若肉眼能見,也會被嚇到,誰的經脈裡能是電閃雷鳴,而鐘彩還沒學會內視,自是不知。
過了一會,鐘彩只覺自己脖子一鬆,她抬眼,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屍體,身邊還有一個焦黑的袋子。
“拿那個袋子。”阿雪提醒道。
鐘彩手比腦快,立馬拿上。
“去那邊傳送陣,從袋子拿兩顆靈石,按在中間凹陷位置。”
其實這袋子是傳說中的乾坤袋,本需要靈力才能開啟,不過現在這乾坤袋被劈壞了,也就沒有了限制。鐘彩並不知道靈石是什麼,只從裡面掏出兩個石頭樣的東西,跟阿雪確認後,就快步往傳送陣走。
鐘彩低頭安靈石的時候,金字評論突然刷了一句——
“我懷疑主播才是最大boss!”
但很快被淹沒在評論裡。
待傳送陣開啟,亮起柔白的光,鐘彩這才放鬆了身體。
雲海今個兒有些高興,不僅透過吸食精血,功力提高不少,還找到一個小美人,可以帶回去翻雲覆雨一番。當他帶著小美人去向傳送陣處,卻只見著一具焦黑的屍體。
雲海手勁兒一鬆,那美人掉在地上痛呼起來,雲海壓根沒管,驚恐地沖上去檢視兄長的身體,嘴裡不停嘟囔“怎麼會?是誰……是誰!”
他腦海裡想到一人,但轉念又覺不對,一介凡人,怎麼能滅殺修真者?但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轉身時已然是滿眼充血、青筋畢露的一副厲鬼模樣,掐住那小美人,厲聲道——
“你可知你們谷內那膚色全黑之人姓甚名誰?不想死就趕緊說!”
這小美人不是別人,正是與鐘彩有過節的雲書,一聽,自然知道,而她本就被雲海的血腥手段震懾,現在自己的小命也在他手裡,哪還敢隱瞞——
“說…說…我說,是鐘彩,對,就是她,原是我們谷內的試毒人。”
雲海瞋目切齒,側身目光灼灼地看著傳送陣,知那鐘彩大概是透過此陣逃脫,可惜兄長改成了隨機傳送陣,否則他現在就能追過去殺她千萬遍——
“我雲海以道心起誓,窮盡畢生也要擊殺這弒兄之人!”
以道心立誓,是修士輕易不會許立的誓言,因為這一旦不成,道心受損,將永難達長生大道。
而大難不死的鐘彩,此時默默立在一條小溪旁,後面是一片森林和大山,時不時還有清脆的鳥叫聲。
直播早在鐘彩傳送在此處時,就關閉了,鐘彩從歷經生死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兩個時辰。這些年,她以為她已經逆來順受慣了,不管是被二叔趕,淪為試毒人,鐘彩都是一副不作為的模樣,可能早在父母死時,就對這個世界産生了絕望,可這次的逆轉,鐘彩第一次嘗試到了擁有實力的甜頭,雖然她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也知道是自己反殺了雲天。
剛才阿雪已經給鐘彩科普了修真域的常識,她如今已經不在凡間域,而是在人人皆可修行的修真域。
如此,她一個凡人行走便更加艱難,要變強的念頭,終於深深地紮進了鐘彩的心裡。
鐘彩閉了閉眼,吐出幾口濁氣,再睜眼時,目光便堅若磐石。
一念智即般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