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阿祐,雖然具體的商議我沒有參與,不過二人離席前在態度上已經緩和了很多,看起來是達成了某種協議,而且我感覺,那協議內容可不一定全都是正當的那種哦。”蕭昱和說著,“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不會還有所行動,總之,你們可要留意些,楊家不會就這麼眼巴巴的等著事業垮掉的,一定會有所動作。”
“好的,我知道了,現在案子還在進一步的調查當中,四楓院凪和楊家都是重點關照物件,他們要是敢行動,肯定能一抓一個準。”
“行了,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那你就在家好好休養吧,我這邊要是再有什麼新的訊息,會及時與你聯絡的。”蕭昱和儼然已經成為了警方安插在楊家的一處眼線。
“好,謝謝。”
結束通話電話後給陸遠發了條資訊過去,讓對方留意一下楊升修與楊家的動向,自此起,林祐開始在家開啟了休養模式,沒有傷及血管動脈和骨骼,皮肉的損傷恢複起來還是比較快的,縫合的黑線在出院時已經拆掉了,目前癒合情況良好,看來是要不了幾天他就能試著自己走動了,只可惜那醜陋的疤痕估計要跟著他一輩子了。
蕭昱和與陸遠則是像是協商好了一般,開始換著日子錯開時間的往他家裡跑,每天總會有一個人前來到訪,帶著一提袋好吃好喝的,讓他休養的日子倒也不會顯得太過寂寞無聊。
陸遠帶東西前來倒是也沒什麼,只是每次林祐看到蕭昱和提著那大魚大肉往自己家奔的時候,都不由的開始心裡頭發虛,誰讓對方那要債摳門兒的形象實在是太過於深入人心,他很害怕等自己恢複健康後對方會以此為由,再在自己耳邊叨叨算這筆賬,雖然……這點兒飯錢他還是付得起的吧。
“阿祐,展毅的的事情,陸警官這兩天和你講了麼?”給林祐盛湯的空檔,蕭昱和是攀談著開了口,還別說,這蕭昱和頗有家庭煮夫的潛質,做的飯味道是相當可口,十分有大廚風範。
以他的話來說“抓住男人的心之前要先抓住男人的胃”這話可是至理名言!他廚藝之所以現在這麼好,可全是因為當初追楚軒那陣子下了苦功夫,還曾專門跑到了廚藝班進修一番,成果也是頗為顯著的,當初的他憑藉著處以是分分鐘就拿下了楚軒。
很遺憾的是,光達‘成抓住男人的胃’這一條也並不能長久,懂得經營比會做飯更重要,不然二人也不會成了現在這個別別扭扭的狀態。
“什麼?展毅出什麼事了?”吞下一口佳餚,林祐追問著。
“他申請保外就醫了。”蕭昱和說著把盛好的湯遞了過去,“趁熱喝。”
林祐這會兒哪裡還有心情喝湯吃飯啊,心思全被對方說的“保外就醫”給帶跑了,連聲追問起來,“保外就醫?蕭醫生,你先講清楚啊,他怎麼就保外就醫了?他是受了傷?陸哥他們不會動刑了吧?!”
一激動就容易腦子不清醒,蕭昱和是毫不客氣的嗤笑起來,“我說林警官,你胡思亂想什麼呢?這又不是舊社會了,還動刑?難不成你們刑警隊的審訊方式還停留在鞭子烙鐵老虎凳的舊法子上嗎?這樣可是會被嫌疑人狀告的吧。”
“一不小心著急了。”林祐也是略顯尷尬,“那到底怎麼回事?”
“是楊升修,前兩天去警局看展毅的時候,提供了一份病例證明。”
“展毅是患了什麼大病?”要知道,保外就醫的條件可是相當嚴苛了。
身體殘疾、長期嚴重慢性病、老年多病等條件顯然是展毅不符合的,能讓他申請到保外就醫的可能性只有是“突然身患嚴重疾病,短期內有死亡危險”的這一條。
可展毅……真的突然患上了這樣子的病嗎?
“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陸警官只是打電話和我說了一聲,向我諮詢了一下‘器質性心髒病所致的心律失常’相關。”蕭昱和回憶著說:“我記得陸警官在電話裡說楊少爺給的病例證明上寫了相關的病歷,說展毅曾經出現‘多源性室性期前收縮’,而且這種病理現象至今殘存,所以他必須外出救治,不然性命堪憂。”
“這、這是什麼病?心髒類的麼?”完全不懂醫學的林祐聽得是一臉茫然,他怎麼不知道展毅還有心髒類疾病史?
“和你解釋太多專業名詞你也聽不懂,總之發病的時候,患者會有心悸或心跳暫停感,脈搏觸診可發現間歇脈搏缺失,一不小心人可能就……嗯,可能就沒了,總之是一種挺嚴重的病,醫生一般會建議進行射頻消融手術治療,這是根治的方法,如果展毅真得了這樣子的病,倒是完全可以申請的到保外就醫,畢竟這種病還是挺嚴重的。”
光是聽對方這簡單的語言描述就已經是讓他的心涼了半截,展毅什麼時候還得了這樣子的病?他可一點兒都不知情啊。
“你也不用太擔心,指不定又是楊升修那小子故意搞出來的,你也知道對方特別在意展毅,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展毅一直在牢房裡服刑幾年的,肯定是要想盡辦法的把他從監獄裡頭給弄出去的。”蕭昱和說著,“以我對他的理解,搞一份假病歷來糊弄警方也是極有可能的,不一定會是展毅真的患了這種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