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開水龍頭,放水沖洗,林祐忍不住打了個一個激靈,那感覺真是相當的酸爽。
林祐忍者痛意捏了捏骨頭,好在真的沒傷到骨頭,只是扭傷而已。
這才放心下來,繼續用冰水沖刷著胳膊,心裡頭則是一遍又一遍的對四楓院凪進行臭罵。
還沒罵的過癮,口袋中的手機卻又開始“嗡嗡嗡嗡”地叫喚個不停,叫的人心煩意亂。
真是事情一茬接著一茬,完全不讓人消停啊。
“誰啊……沒看正忙著呢麼。”林祐不悅的嘟囔一句,動作慢吞吞的單手關上水龍頭,抽了張紙擦了擦,這才掏出手機。
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陸遠的來電。
知道對方是出於關心,林祐是趕忙接起,不得不說,單手操作起來確實很有難度,林祐是滑動了幾次才將接聽滑動開。
“喂。”林祐這邊兒剛開口,陸遠已經是急吼吼的發話詢問。
“阿祐?怎麼樣了?怎麼這麼晚才接電話?有沒有出什麼事情?”劈頭蓋臉的一陣詢問,鬧得林祐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問題比較好。
“陸哥陸哥,你淡定點兒,我沒事兒。”回著話,林祐心虛的看了眼自己已經腫的不成樣子的胳膊,改了口:“反正沒有生命危險,你不用這麼擔心的。”
陸遠倒是沒有聽出來他的話中有話,顯然鬆了口氣,“沒事人就好,沒事兒就好,都這麼久了也不知道發個訊息過來,不知道我……我和組長還有同事們都在擔心你嗎?”
“這麼久了?”林祐狐疑的講電話從腦袋旁拿開看了眼,還真別說,這都三個多小時過去了,他居然一點兒時間流逝的感覺都沒有。
“還真是,可能太專注於表演了,忘了看時間了。”林祐故意隱去了肉搏的這一段情節,雖然陸遠見面的時候肯定看得到,但當面解釋總比電話裡交代的不清不楚的要好,更何況,萬一陸遠知道了,以他的固執脾氣,真不管不顧的非要沖過來怎麼辦。
“你啊你……”陸遠信以為真,一聲寵溺嘆息,“你那邊兒現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進展。”林祐盯著自己紅腫的胳膊出神,剛才的搏鬥太過沖動,這會兒靜下來一想,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四楓院凪所用的招式也是一種很辣的格鬥技法,是他警校的格鬥擒拿課程的老師曾經用影片給他們展示過的,“不過,這位四楓院凪當真不是位簡單角色,我感覺,這是場硬仗啊。”
一旦冷靜下來,腦袋思緒瞬間通常,他可還清楚地記得他的那位擒拿格鬥課老師說過,那種格鬥招式不是人人都可以學的,有極高的門檻和限制條件,而且其用意並不在于格鬥,而在於虐殺,連那段播放影片也只有短短的兩分鐘而已,但卻足以顯示其的狠辣程度,所以才一直令他記憶至今。
一想到此,他不由得後脊背發涼,不知道對方究竟把這種這可怕的格鬥技術學了幾成,說不定剛才出手還是有所保留呢。
陸遠還在電話中詢問著林祐為何會有如此的看法,後者吞吞吐吐了半天,畢竟他剛才沒告訴對方自己和四楓院凪搏鬥一直,幹脆先扯了個謊,“表演秀的時候起鬨,四楓院凪上臺秀了一手,那招式,和我在搏鬥課上老師講到過的一種看起來很像。”
林祐緊接著又補充了幾句往日聽聞。
電話另一頭的陸遠聽完後小小的沉默了一下,“不管用的是不是你說的那種技巧,攻擊力也不可小覷,阿祐,依你之見,你要是他的對打的話,會怎樣?能做出猜測推斷嗎?”
林祐無聲苦笑,何止猜測推斷啊?他剛就實戰了一場好麼。
“完全不是對手。”
“這樣啊……”陸遠的聲音稍顯嚴肅,“你可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必要的話,應該和鄭隊打聲招呼,真到了收網的時候,以掃黃組那點兒可憐巴巴的戰鬥力,真不一定搞的定這裡,而且四楓院凪有配備保鏢,我看到了。”林祐將自己的想法講給對方聽。
“行,我知道了,關於這點我會和鄭隊那邊兒打聲招呼的,以防萬一。”陸遠連聲應著。
又聊了幾句有的沒的,多半還是陸遠一個勁兒的追問林祐什麼時候能回來,需不需要接之類的。
當然,這些都被林祐給婉言謝絕了。
掛上電話,林祐鬆了口氣,被灌注過多的關心也是一件蠻頭疼的事情。
抬頭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因為搏鬥而顯得有點微微的衣衫不整,擼起的袖子的胳膊上滿是指印,紅腫一片,還遍佈著幾塊大淤青,可見方才的搏鬥場面到底有多激烈。
林祐單手輕輕拍了下額頭,重新將那隻紅腫的手放在上水龍頭下冰鎮消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