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他林佑家是開小倌館的,他展毅大爺嫖完了就能走是嗎?
他奶奶的……
林佑心中憤憤然,真恨不得手撕了那位混蛋,本來因為昨晚啪啪啪而存在於心裡的升起那一頂點兒好感頓時煙消雲散。
“簡直欺人太甚!姓展的!你他奶奶的最好別再出現在老子視野裡!”林佑憤憤不平的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雖然沙發很軟,但因為心裡氣憤而沒有留意,狠狠的這麼一坐,自然是一下子就扯到了還在隱隱發痛的後面,疼的他是又一陣呲牙咧嘴。
“嘶……哎呦,疼死了……”林佑倒吸一口涼氣,幹脆直接把這自己的不小心也直接歸罪於了並不在場的展毅身上,“都是這混蛋,沒個輕重,不然我至於麼……媽的,別的痔瘡了……”
坐在沙發上緩了緩,林佑的眼神一就隨便的那麼一瞟,這才發現,在玻璃茶幾的煙灰缸下居然壓著一張白紙,因為煙灰缸體積很大而紙張很小,所以只露出了不多的邊緣,不仔細看還真的不容易看到。
這是什麼……
林佑移開煙灰缸抽出了白紙,只見上面居然還寫了不少字,字型蒼勁而且十分熟悉,正是出自於展毅之手。
“字條?”林佑嘀嘀咕咕的仔細看去,這一看,眉頭是再次深深的扭成了一團。
簡單來說,信上的內容可以用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代替:那就是他展毅走了,歸期不定。
“臥槽!還真是拍拍屁股走人了!”林佑氣的是直接把那紙張揉成了一團,隨手就朝垃圾桶丟去。
不過才剛丟掉,就後悔了,停了半晌,還是黑著臉,小心翼翼的起身,一步三蹭的再去彎腰撿了回來,然後慢慢舒展開又看了一遍。
這一次,他看得很仔細,可沒有再帶入什麼‘展毅吃白食的混蛋大嫖客’等個人思緒,規規矩矩的又看了看,目光最終鎖定在了紙張上的幾行字上。
“原來是楊升修被他老爹之支出國考察了,我說呢,怎麼害我不成就沒下文了。”林佑理清思路,根據展毅在信件中看似無意帶出來的一些資訊進行整理,“看來今兒就是歸期啊,怪不得展毅要離開,只是這一回來不知道又要整出來什麼么蛾子,小的惡毒老的也不讓人省心啊……”
林佑口中喃喃自語萬分感慨,目光落在展毅紙張上的幾個字眼上。
“擦邊球,危險品……呵,我倒要看看你們要搞什麼。”說著,隨手拿起打火機就把這張紙給燒了。
展毅是怎麼樣一個簡練的人多年已來他可再瞭解不過了,這看似說告別的一封信已經暗含了太多要有用資訊在裡面,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展毅故意留下給自己的,尤其落款前的最後一句話讓他注意安全不要瞎跑。
盯著那團火光,林佑還在口中喃喃著,“我才不是怕牽連你,誰需要你提供資訊啊,多事,不要以為提供點兒資訊我就能原諒你這白嫖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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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佑趕在上班時間前準時到達了派出所,他是打車來的,沒辦法,誰讓自己某處身體不適實在是不適合開車呢?
“呦,小林,你來了!”一見到林佑風風火火的闖進門,娃娃臉是抬手打了個聲招呼,一路小跑著就湊過來了,走近後立刻壓低聲音,“你可真敢!居然不說一聲的就翹班哎!其實要放在平時也沒啥,只是今兒正好趕上了事兒……”
聽到這裡,林佑打起精神來,旁敲側擊起來,“哎,遲到這事兒就別提了,已經被電話教訓一頓了,話說到底什麼事兒啊?我聽組長的語氣沖的很哎!”
“哎,咱們掃黃組發現的還能有啥,骯髒交易唄!”娃娃臉聳聳肩,對於這件事兒貌似看得很開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見到的太多了。
“你是說皮肉交易?那也不至於讓組長發這麼大火氣吧?你們掃黃組不就專門掃著皮肉交易的麼?直接查處了不得了,話說,我怎麼沒看到組長人呢?”林佑下意識的朝著組長的辦公桌方向一看,才發現組長並不在。
“組長去找領導請示去了。”娃娃臉解釋著,“你傻啊!如果是單純的你情我願皮肉交易哪會讓組長這麼火大呀!是今兒檢查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個快被客人玩兒死了的小孩子,看模樣還未成年呢,說了一句‘救命’就暈倒了,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呢,你說組長正義感這麼強的一個人哪裡會受得了這個啊!再說了,那小孩年紀看起來和組長家孩子差不多大,組長就更上火了。”
“原來是這樣。”林佑連連點頭,明白組長為什麼這麼大火氣了,要是自己在現場,怕也是要火大。
“所以組長這不是去向領導申請更進一步的搜查令了嘛,不過你也知道的,酒吧街的水深,嘖,組長這一番鬧,也不知道……哎……工作時間不能說這個,不能說,你就當啥也沒聽見哈!”娃娃臉是謹慎的及時閉了嘴。
“怎麼可能當啥也沒聽見!”林祐的小暴脾氣瞬間上湧了一點兒,“這都快是人命關天的案子了!你居然和我講工作時間不能說這個?咱們這是警局,是掃黃組吧?我沒走錯地方吧!難道,是我對這裡的理解不正確?這裡難道不是為人民請命,打擊一切犯罪的神聖之地嗎?!”
“哎哎哎!你別嗓門這麼大啊!”娃娃臉著急了,皺著眉頭伸手就想去捂住他的嘴,讓他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