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傳入著鄭隊鏗鏘有力的訴說,林祐低頭審視這手中的檔案。
這一份檔案的前幾頁與先前看到的那一份並沒有太大的出入,只是當他繼續往後翻時,卻看到‘系列案件串並’這幾個字眼,而鄭隊,也在這個時候說到了案件串並這一話題上。
“今天在座的這幾位臨市同僚,不為別的,正是為了這起案件而連夜趕來的,就在開這個會議之前,我先你們一步,與這幾位同僚探討了一番,更加確信了發生於昨晚的這起案件,並非意外致死,而是一起影響惡劣的連續殺害案件,而且兇手,極有可能就是同一人,當然,也不能排除模仿犯模仿作案這一可能性。”鄭隊繼續說的,同時從桌前的筆記本上開啟了一份檔案,將其內容透過投影儀投射在幕布之上,“大家來看。”
林祐抬頭看去,幕布之上,六張圖排列整齊的圖被投影出來,每一張圖所顯示的內容都是人的胸部,而且沒一個胸部的右乳上,都帶有一個白銀質地的小圓環。
瞳孔收縮,林祐徹底想起來了,怪不得那枚乳環看著眼熟,前陣子別的警局發協查請求時曾給看過那物件兒的照片。
“現在給大家展示的是已發現的六位死者胸部部分的照片,前五位皆死於臨市,而這第六位,則是昨晚發現的死者,大家看這裡。”鄭隊用滑鼠將那畫面上圓環的位置一一圈了出來。
鄭隊頓了頓,繼續道:“根據臨市警方調查所提供的線索,前五位死於臨市的死者屍體上所帶的圓環也為白銀質地,並且在其上也刻有‘eros’這個英文單詞,至於是不是與前五起案件處於同一人之手,這一點我已經交代筆跡鑒定科去進行鑒定了,相信很快就能得到結果,如果筆跡這一點也是出自於同一人之手的話,那麼,就可以基本敲定,發生於昨晚的這一起案件,是出於同一人之手,對此,大家有什麼其他看法嗎?”
對此,眾人皆是搖頭。
“好,那我繼續說,如果有什麼問題,大家等我說完後討論。”
在鄭隊的思路帶領下,局裡眾人各抒己見的紛紛參與討論,到底是人多力量大,不過一小時的功夫,已經將整個案件的推理的七七八八,結果也正和林祐做的猜想差不多。
“林祐,對於這名兇手,你有什麼看法嗎?”
正在埋頭苦做筆記的林祐冷不丁的被鄭隊點了名,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已到了他的身上,當即,林祐停下了手中的筆,順著眾人方才討論的思路分析下去,淺談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我感覺無外乎兩種可能性,第一,這名兇手基因中就比較好鬥,嗜虐,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死後虐屍並給屍體打上自己的標誌,第二種可能則相反,這名兇手在生活中可能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或者是幾乎沒有存在感的人,需要以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哦?為什麼這麼說?”鄭隊來了點兒興趣,繼續追問.
林祐理了理思緒,開始向眾人講述自己的觀點看法與分析.
“首先,兇手這種在屍體上留下類似簽名般的痕跡,無非就幾種可能,第一,拋屍過程中忘記取下了,但就目前發現的這些屍體上來看,這種可能性已經被排除,因為那乳環就像兇手的獨家印記般,被留在了每一句的屍體上,而第二,則是一種對死者的強烈佔有慾,就像動物會用各種方式留下記號劃分地盤一樣,兇手也用留下自己專屬符號的乳環來獨佔受害人,第三,則就是出於挑釁警方的目的,兇手這麼隨意拋屍,被警方發現也是遲早的,但卻偏偏留下如此特殊的物件在屍體上,不得不讓人思考是不是一種專門對警方的挑釁行為。”
林祐不緊不慢的將各種可能性列舉出來,隨後繼續進一步的對兇手的作案心裡做著分析。
“第一種可能性已經被排除,那麼如果是第二種,則這名兇手肯定有著極強的獨佔欲心理,可一般有這種心理的人我覺得並不會將屍體全裸的拋屍,反而是當做展品獨自收藏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而屍體被發現時都是赤身裸體的,所以這種可能性也不算很大,當然,也不排除可能性,我特別要說的是第三點。”
看著眾人連連點頭贊同,林祐繼續說了下去:“挑釁,這個行為在心理學上也被說成是一種為了確定自我地位而進行的‘侵略’活動,由此不難看出,這種行為的出發點大多為逃避自己的情緒和懦弱、不甘寂寞、怕受冷遇,所以我想這名兇手在日常生活中肯定會較為缺乏安全感,不太融入群體。”
“不錯。”一直聽著林祐講述的陸遠認同的點了點頭,“小林的這個觀點我是贊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