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你丫看清楚了,男人有長成那樣的麼?”
小二:“他後院還儲著十八房姨太太呢?”
掌櫃:“就說你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吧——什麼叫掩人耳目啊,這就叫掩人耳目!”
小二:“……好吧,閻爺是女人,閻爺是女人,閻爺是女人……”
☆、因禍得福
濃妝豔抹的虞姜臉上血色褪盡,卻還要勉力撐出驚喜的笑容,只因發話的這位乃當今聖上一奶同胞的親姐姐——陽平長公主。
陽平長公主的生母楊後,與先皇乃是少年夫妻,先皇待她隆恩盛寵,楊後所出子女,全都嬌慣著養大,就說這位陽平長公主,半輩子順風順水,性子有點驕,脾氣也很大,順從她,什麼都好辦;忤逆她,後患無窮……
可她一來就要見衛戧,這怎麼可以!
“這樣……”虞姜轉眼去看坐在一邊,錦衣玉帶,容色逼人的沉默少年:“不大好吧?”
陽平長公主面色一凜:“有什麼不好的?”
虞姜忙賠笑解釋道:“長公主許是有所不知,我們這邊有些規矩,譬如即將成親的男女在婚前是不能見面的,今天已經十八,再有四天便是正日,公主不妨……”這不是有些地區的規矩,而是人盡皆知的禮俗,虞姜只是希望藉此叫她打消這念頭罷了。
但陽平長公主並不買賬,啪嗒一聲將茶盞摔在幾上,拉長臉道:“你們的規矩與本宮何幹?”
虞姜一抖:“長公主息怒!”
陽平長公主目光轉向沉默少年:“阿潤雖是我司馬氏旁系所出,但在本宮眼裡,他與嫡親的侄兒並無任何區別,甚至更要親厚,他要成親了,本宮十分歡喜,是以不辭勞苦大老遠趕過來,但到了之後才聽說,他那未婚妻是你們放在外頭養大的,畢竟是要成為阿潤正妃的女子,若不提前看她一眼,本宮還真不放心,然則你卻在此推三阻四,可是暗中盤算些什麼,害怕被我們發現?”
沉默少年,也就是衛戧前世冤家,雖因陽平長公主的一席話成為在座的焦點所在,被那麼多雙眼睛齊齊盯住,卻是面不改色,一手擎著茶盞,一手拈著蓋子拂開漂在水面的茶末,舉盞低頭啜茗時,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輕笑。
心虛膽怯的虞姜被陽平長公主一通搶白,胸口跳得好似擂鼓,一時語塞,只好拿眼去瞅衛毅。
衛毅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雖然臉色也不大好看,但心態還算平穩,輕咳一聲:“長公主此言實是折煞我等,終歸是我等親生孩兒,一心巴望著她能幸福,又豈會暗中盤算些什麼呢?”
陽平長公主笑笑:“確是這個道理,都是做長輩的,自然望著他們好,行了,把衛戧叫出來,本宮看一眼就回去,還有好多事要忙,哪有那麼多時間耽擱。”
衛毅暗嘆一聲,抬手喚來侍立堂外的衛勇,不等開口,坐在旁邊的虞姜竟捂住心窩緩緩倒下,驚得衛毅一躍而起,快步上前攙扶住她:“夫人你怎麼了?”
眼疾手快的瑞珠在虞姜另一側扶住她,並悽然解釋道:“這偌大家業全憑主母一己之力強撐著,如此沒日沒夜的操勞,熬得都是心血,哪能不落毛病?”
見此情景,司馬潤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放下茶盞,與陽平長公主道:“姑母,您此行不是帶了太醫,勞請他過來給侄兒的岳母大人瞧瞧。”
陽平長公主聞言點點頭,對侍立後側的僕從道:“讓趙太醫過來給衛夫人瞧瞧。”
虞姜藏在廣袖中的手捏了一下瑞珠,瑞珠會意,忙道:“多謝長公主和殿下費心,不過我家主母這是老毛病了,有慣用的藥方,沒什麼大礙,容她緩過這口氣就好了。”
“這也不是辦法,還是讓趙太醫給瞧瞧吧。”
有些擔心的衛毅忙接話道:“那就有勞趙太醫了。”
瑞珠無話可說,虞姜趁大家亂作一團時,貼在瑞珠耳畔小聲道:“讓阿敏代那丫頭出來。”
衛毅的耳朵不大好使,沒聽到虞姜的話,聽清的瑞珠沖虞姜點了點頭。
於是虞姜在趙太醫進門前“醒轉”過來,捂著胸口“虛弱”道:“叫長公主和世子殿下見笑了。”抬眼看向瑞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把‘戧歌’找過來。”
瑞珠領命下去。
衛毅見虞姜已令瑞珠去找衛戧,便讓衛勇先行退下。
太醫過來,竟真診出虞姜脈搏短絀。
得到這個結果,衛毅自然緊張起來。
司馬潤端起茶盞遮住嘴角的冷笑,語氣甚誠摯道:“請趙太醫給修一副好方,無論何種奇珍異草我琅琊王府的藥房裡皆有,只望岳母能早日康健。”
在趙太醫修藥方的同時,衛敏翻出新裁的淺粉色羅裙套上身,盡管她每日都將自己妝點的鮮妍悅目,但聽說司馬潤到府,她還嫌自己不夠光彩照人,所有人都說粉色最襯她的肌膚,盡管時間匆忙,她還是執意翻出這身平日裡捨不得穿的裙子換上。
衛敏聽說司馬潤為時已久,與他並稱的王瑄太過縹緲,而且傳說王謝兩族早有約定,那樣的婚姻沒有她介入的餘地,但司馬潤不同,他是司馬氏皇族的旁系子孫,聰明睿智,樣貌絕佳,交遊甚廣,並且潔身自好,是無數名門小姑偷偷傾慕的物件,但登峰造極的門閥士族並不太願意把嫡出的女兒嫁給他,是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