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走後,顧顏歡待在梨花院裡度過了在錦繡城的第一個冬日,春深的某一天,燕城正和顧顏歡喝茶,正喝著,她肚子突然疼起來,顧顏歡一驚,目光落到她凸起的腹部上,急忙命人喚太醫,自己和念心幫忙將燕城攙扶上床。
白錦玉匆匆下朝趕過來,正巧太醫趕到,他看到燕城下體不斷流出的鮮血著急地說燕城要生産,將顧顏歡和白錦玉請出屋外。
顧顏歡陪同白錦玉在屋外等候,裡面傳來接生婆急躁的聲音,還有燕城痛苦的呻吟。
白錦玉焦急萬分,幾次想要推門而入,都被顧顏歡禁止,“再等等。”
白錦玉著急,來來回回地走,聽到燕城極力剋制的痛聲一拳向石桌上砸去,震得石桌晃動幾下。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裡傳來一聲嬰兒的哭聲,白錦玉大喜,急忙推門走進去,顧顏歡也跟著走進房門。
“燕城,你感覺如何?”白錦玉看著躺在塌上的燕城,她臉色蒼白,唇邊不帶血色,枕頭被汗水浸濕。
“回稟二皇子,二皇妃順利誕下一位小姐。”接生婆喜氣洋洋地說道,懷裡用錦布抱著粉雕玉琢的嬰兒。
白錦玉大喜過望,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摟在懷裡,努嘴逗弄她。
小姑娘努力睜開眼睛,揚起粉拳,沖著白錦玉微笑。
“給孩子起個名字吧。”燕城蒼白的唇微微彎起一個弧度。
白錦玉仔細想著,還沒有想到,卻在這時候接到白啟的聖旨。
眾人跪下,只聽傳旨的老太監說,陛下給孩子取名白興,並且送到皇後宮裡撫養。
“二皇子還不快點接旨?”老太監將聖旨一合攏,送到怔愣的白錦玉面前。
白錦玉僵硬身子,低頭看向在自己懷裡張開嘴巴笑的孩子,她才剛剛來到世間,就要和父母分離。
“我去找陛下說理。”顧顏歡站起身子就要沖房門走去。
“皇妃,陛下說了誰也不見,來人,把孩子抱走。”說著,一個老嬤嬤要抱走孩子,白錦玉戀戀不捨,不捨得放手,旁邊有太監掰開他的指頭,強行從他的手裡搶過孩子。
嬰兒不懂事,只覺得疼,哇哇大哭起來。
“孩子,我的孩子。”燕城還沒來得及看一眼自己的孩子,眼看孩子被人抱走,她一著急從床上滾下來,跌落在地。
白錦玉趕忙過去扶住燕城,她趴在白錦玉的肩膀上聽著孩子的哭聲,心如刀割,“錦玉,我的孩子,我還沒有看上她一眼。”
她落淚,哭出聲來,嘴裡不停地喊道:“我的孩子。”
“燕城,我去求皇上。”顧顏歡心疼不已,急急要去找白啟,剛踏出宮門,燕城悽慘地一聲喊讓顧顏歡生生頓住腳步。
顧顏歡驚得回頭一看,燕城下體正源源不斷地流出鮮血,浸濕雪白的中衣,一片紅色,觸目驚心。
“快點,二皇妃血崩了。”在旁的接生婆慌慌張張地扶住燕城上塌。
顧顏歡震驚地捂住嘴,目光含悲,轉身跑向白啟所在的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