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顏歡感覺渾身炙熱,她捂住鼻子去開啟房門,發現房門竟然被人關死,“白啟,去把紅燭吹滅。”顧顏歡盯著還在不停燃燒的紅燭,匆忙吩咐白啟,這祖宗定的什麼規矩,輸的一對要送下藥的紅燭。
紅燭怎麼也吹不滅,白啟急的出汗,極力控制自己的一團慾火。顧顏歡著急,使勁吹火焰,火焰只是跳動了幾下又很快恢複如初。
“這紅燭是用鮫人淚製成的,估計吹不滅。”白啟凝視它,殘忍說明。
“那怎麼辦?”顧顏歡身子軟綿綿的,話也柔和起來。
白啟轉首看著顧顏歡,不舒服地鬆了鬆衣領,“我們兩人都中毒了,唯一的解藥就是彼此。”
什麼!?顧顏歡扶住桌沿,不會的,一定有別的什麼辦法。
“白啟,你又不喜歡我,相信你不會這樣做的,我們再想想辦法。”顧顏歡求助似得眼神看向他,搖了搖頭。
“你現在是本太子的太子妃,你說應不應該解開本太子的毒。”白啟難受至極,目光碰觸到跳動的火焰,熱烈燃燒的樣子好似胸腔裡的一團火,如果不及時解,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顧顏歡心急如焚,忽然想到紙糊的窗戶,雖然窗戶是關上的,可是如果用力撞開會比門容易開一些,“白啟,你去把窗戶撞開。”顧顏歡全身無力,只能吩咐他。
白啟忍住心中不斷燃燒的火焰,使勁推開窗戶,畢竟是東宮中用結實的檀木製作而成的雕花鏤空窗,他用盡全身力氣也沒有推開。
“沒有的,只有這一個辦法。”白啟一步步走到顧顏歡跟前,目光中一團慾望之火越來越烈。
顧顏歡有些恐懼地縮了縮身子,“一定還有什麼辦法。”
房間內的香味越發濃烈,顧顏歡捂住鼻子,忽然想到自己隨身攜帶的青玉劍,如果用自己的劍砍斷紅燭然後把窗戶掀開不就好了,她打定主意掏出青玉劍。
白啟受不了地抱住她的身子,“只有這一個辦法,否則我們就只能等死。”白啟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耳邊,酥酥麻麻的感覺。
顧言歡咬牙,“不會的,總有辦法的。”
“顧顏歡,你不是喜歡本太子嗎,不是為了嫁給我做了很多的事情?”白啟的頭枕在她的肩膀上,懷裡的人較小柔軟,他的手不由得在顧顏歡身上游走。
顧顏歡推開他,費力拿起青玉劍朝著紅燭砍去,鋒利的刀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紅燭砍成兩端,燃燒的一段紅燭跌落到地上,忽的滅掉。
顧顏歡舒了一口氣,轉身把窗戶捅開,香味順著破口飄出,屋裡頓時輕松不少。
“沒想到,你很有辦法。”白啟坐在椅子上,盯著揮動青玉劍的顧顏歡。
“好了。”顧顏歡把所有的窗戶都捅破,收回青玉劍,頹唐地蹲在地上,輕輕擦拭汗珠。
“太子妃,怎麼了?”聽到動靜的念心匆匆趕過來,敲門問道。
“念心,把門開啟。”顧顏歡喊道,實在太好了,只要門開啟就可以得到徹底解脫。
念心想到臨走前皇後叮囑的話,不能擅自將門開啟,不過,這是太子妃下的命令,自己也是萬不得已,她拿出鑰匙插進鎖裡面,輕輕一扭動,結實的門一下子就開啟,一股特殊的香味撲面而來,燻得念心捂住口鼻。
“太好了。”顧顏歡奮力跑出來,呼吸新鮮空氣,感覺力氣又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太子妃,這是怎麼回事?”念心瞧著太子趴在桌子上,衣衫散落,而顧顏歡虛弱之極,說話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