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心回到東宮,顧顏歡正躺在床榻上,端詳手裡的羽毛。
她輕輕一敲門,驚動了屋子裡面的人,“怎麼樣,是不是看到那隻鴿子了?”顧顏歡把羽毛攥在手心裡問道。
“太子妃,傾塵公子將鴿子掉包,有公子出面不怕找不到兇手。”念心走進說道。
師傅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了,她就知道師傅不會不管自己的,顧顏歡欣喜。
“念心,今晚陪我看看阿藍。”有顧顏歡突然想要去看阿藍。她想知道阿藍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去加害自己。
念心勸道:“太子妃,阿藍那種人不值得你去看她,而且你中毒現在去看阿藍實在不妥。”
“無妨,反正我現在就是中毒。”顧顏歡難受地將衣領往下拉了拉,脖子處火辣辣的,嗓子也冒煙。念心見顧顏歡執意如此便不再勸解。
顧顏歡估摸著時辰,決定選擇夜幕的時候去看阿藍。
還沒有等到夜幕,晚膳時分,白啟來到顧顏歡住處,“還是很燙手。”他撩了撩衣袖伸出手去摸顧顏歡的額頭,又縮回手,“母後等會來看你,要不要先吃一點東西。”
白啟讓人端過幾盤菜餚放到桌子上。
顧顏歡身子如同在火焰中,燒心燒肺,面板好像要被烤焦,她迷迷糊糊地看著白啟,想著今晚不能去看阿藍了。
李清的藥真是厲害,弄得自己跟真的中了火燒雲一樣。
“你怎麼樣,需要叫太醫嗎?”白啟見顧顏歡不說話,原本紅潤的唇此刻幹涸而起皮,白啟著急地握住她的手,萬一她死了因洛國就要跟錦繡城開戰。
“你在關心我嗎?”顧顏歡燒的有點看不清面前的人,紅燭高燃的屋子裡,她的眼前一片朦朧,眼前的人似乎和十年前的小公子重疊在一起。“白啟。”顧顏歡輕啟唇角,輕輕念他的名字。
白啟身形一震,看著此時的顧顏歡,現在的她虛弱無比,在他的映象中顧顏歡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自從成親後他似乎才真正認識到她。
她和普通女子一樣,需要別人的關愛,可又和她們不一樣,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獨特的行事方式,她像是草原上一匹不受馴服的野馬,無拘無束,而現在的她好像是囚禁在金籠裡的雀鳥少了生氣。
自己總是覺得她不懂禮數沒有教養,可是這些對於顧顏歡而言就像是一種束縛,她根本不需要這些。
“白啟。”顧顏歡又一次念他的名字,她燒的迷迷糊糊,全身發燙,熱的難受。
顧顏歡活動,稍稍扭過脖子,衣領下滑,暴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白啟藉助燭光欣賞著她,顧顏歡生的漂亮,標準的美人臉,就算不施粉黛也傾國傾城,美的驚心動魄。白啟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她的臉,顧顏歡得到一絲清涼,忍不住扭頭找尋。白啟無聲一笑,收回了手。
身邊宮女看到一向不拘言笑的太子殿下竟然牽動嘴角,大為吃驚,自家太子竟然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