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子不願意聽,顏歡我們走。”慕容傾塵側目看到顧顏歡眼裡似乎蒙上一層晶瑩的淚霧,慕容傾塵心中不忍,輕輕拽住她的衣袖道。
顧顏歡甩開他的手,一雙眼睛通紅,即使他忘記了,自己還是要嫁給他,他一定會喜歡自己的!
“顏歡!”慕容傾塵提高嗓音,太子都已經忘記,她還念念不忘做什麼。
“太子殿下,不管你有沒有記得,我顧顏歡這輩子認定你了。”顧顏歡不顧慕容傾塵的阻攔,神色堅定望著白啟說道。
白啟一愣,一貫冷峻的容顏浮現一絲極輕的笑意,宛如冰凍的冰面有了一絲裂縫,“你說要嫁給我?”他笑起來,從小到大想要嫁給自己的不在少數,莫不是一些狐媚手段,像顧顏歡這般大膽地在自己面前表露心意的,他還是頭一次遇見。
“真是傾塵公子收的好徒弟,本太子還沒見到這麼大膽的。”白啟收斂笑意,恢複往日冰塊臉,望向顧顏歡時多了幾分厭惡,不過又是一個愛慕虛榮之人罷了,他白啟向來看不起。
“我是說真的,我想要嫁給你。”顧顏歡著急,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說道。
慕容傾塵皺眉,盯著白啟對顧顏歡不屑一顧的神色,一顆心似乎如針紮般的疼。
這個妖孽,白啟根本就不是她的良人,她一向聰明怎麼如今看不明白。
他又一次拽住顧顏歡的衣袖,想要將她帶走,可顧顏歡倔強地站在原地,一雙明眸裡只有白啟的影子。
白啟無比厭惡地說道:“顏歡姑娘難道不知,剛剛父皇已經將燕城許配給我了,難不成你低賤到願意當小妾也可以?”
低賤,顧顏歡聽到這兩個字,愣在當場,他在說自己低賤,她愛慕了十年的男子,如今對她說自己低賤。
“慕容傾塵教出的徒弟,在本太子看來也不過是庸脂俗粉,和那些攀高枝想做鳳凰的宮女沒什麼區別。”白啟撇了一眼慕容傾塵,語氣十分鄙夷。
慕容傾塵心裡騰起一股怒火,不知怎麼聽到別人說妖孽的不好,心裡格外難受,“好巧,在傾塵看來太子目中無人,也不過如此。”他冷冷說道。
“慕容傾塵。”白啟咬牙說道,不過仗著自己是天下第一公子,就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旁邊的顧顏歡不可置信地看著白啟,原來在他的眼裡自己就是愛慕虛榮的人。
一顆碩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即使在宰相府受委屈的時候,她也沒有那麼難過。
她想對白啟說自己不是這樣的人,可嗓子似乎堵上一塊棉花她什麼也說不出,只能望著他,淚水肆意地滑落。
“顧顏歡。”慕容傾塵看不下去,一把拽住她,匆匆踏出東宮。
“妖孽,有什麼好哭的!”走出東宮,慕容傾塵見她眼睛裡含著淚珠,心裡又是氣憤又是心疼。
顧顏歡低頭,一頭青絲垂下擋住她的側臉,她不能接受白啟忘記自己的事實。
十年,真的可以改變許多東西,當年溫和的小公子變成了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冰塊臉,她不相信,這不是真的!她從懷裡掏出那團紅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