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怒道:“你少惹她!”他恨鐵不成鋼,呵斥道:“她可不是你能惹的。”
而花如常根本沒聽進去,他指著自己臉憤恨不已,“爹,就是她把孩子的弄成這副鬼樣子的。”
縣令看著自家兒子被毀的容顏,心裡一陣心疼,他從小娘便去世,只有自己把他拉扯大,放在心尖上,沒碰過一個指頭,這臉一下子就被人劃了不知多少刀。
“孩兒放心,你爹會好好處置她的。”縣令安慰著他,心裡已有了主意。
而這頭,暗無天日的地牢,顧顏歡被強行壓到裡面,她整個人被捆成了粽子。
手中沒了青玉劍,輕功也使不得,顧顏歡垂頭喪氣,開始後悔當初沒有聽慕容傾塵的話。
牢門被關上,鐵鎖的聲音在潮濕陰冷的地牢裡顯得格外冰涼,顧顏歡蹲在一角,那裡有小小的窗戶口,一束陽光傾瀉而下。
她嘆氣,沒把阿藍姑娘救出來反倒把自己給賠進來了。
一隻小白鼠從顧顏歡腳邊躥過去,咯吱咯吱的聲音,它瞅了瞅顧顏歡,又溜向別處。
她動了動捆在後背的手,奈何繩子太緊連動一下都是困難,如今連一隻小白鼠都不如,顧顏歡嘴角上揚一絲苦笑。
她背靠牆,昂頭沐浴在一縷陽光下,暗自後悔。
正當顧顏歡睏意襲來,門咯吱一聲開啟,鐵鎖落地,驚跑了正在尋找食物的小白鼠。
來人走進牢裡,站在顧顏歡面前。
顧顏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手腳麻木,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看清來人後一股怒意湧上心頭,“你來幹什麼!”
花如常手裡拿著青玉劍,一雙桃花眼笑眯眯地看著她,“美人,我來當然是把你欠我的換回來。”
看到自己的劍落在花如常手中,顧顏歡心裡不是滋味。
花如常持劍,向她走來,劍身光亮,劍尖泛著寒光,如同冷月冰霜。
她心裡咯噔一下,莫不是想用這把劍將自己的臉劃破,不會,自己這張臉他捨不得。
“你說你怎麼長了這麼漂亮的臉。”花如常在她面前蹲身,想要摸她的側臉,顧顏歡別過臉躲開他的手。
花如常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滿是刀疤的臉扭曲格外恐怖,“別給臉不要臉。”
“你若是放開我,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顧顏歡語氣放緩,現在自己在他手裡,不能硬碰硬,先哄騙他放開自己再說。
花如常薄唇微揚,“本公子上了一次當了,不會再讓第二次。”
話音剛落,他的唇一點點向顧顏歡靠近。
顧顏歡眼眸擴大,看著他朝自己湊近而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