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今天晚上做的什麼好吃的。”還沒等顧顏歡叫他，離洛老人就兩眼放光地跑出來看著火堆。
顧顏歡鄙夷地看了一眼他，給火堆添了幾塊木頭。
“你烤得的什麼？”小老頭看了一圈，並不見東西，鼻子嗅嗅也沒聞到什麼味道。
“半個月了。”顧顏歡挑了挑火星子，語氣不滿。
“那你得讓我滿意才行。”小老頭坐在旁邊翹起二郎腿。
顧顏歡在心裡罵了他一句，起身走向屋子，“我去請我師父吃飯。”
慕容傾塵趴在書桌上寫字，清瘦的背影，半個月來為了滿足老人，他的手腕痠疼，幾乎要拿不動毛筆。
顧顏歡在背後叫他，慕容傾塵擱下毛筆，回頭看去，幾天來他瘦了不少，梨花白的衣裳穿在身上鬆鬆垮垮，下巴瘦得幾乎能看見骨頭輪廓。
她心裡一酸，吸了吸痠痛的鼻頭。這個小老頭真是太可惡了，必須要好好治治他。
顧顏歡和慕容傾塵走到火堆旁坐下，小老頭著急問道：“你做的什麼？”
“你先說好，如果這次滿意就給我治病。”顧顏歡盯著他說道。
“我離洛老人從不治病，但可以給你破例一次給你方子。”小老頭不複往日嬉皮笑臉，一本正經。
顧顏歡點頭，“記住你的話。”
“離洛老人是因為不給人治病，而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慕容傾塵疑惑問道。
離洛幹巴巴地一笑，承認道：“小老頭不喜歡給人治病。”
說完，向顧顏歡伸出手：“吃的。”
顧顏歡找到埋土雞的位置，弄了個鏟子挖出來，取出一大塊的泥巴。
“你讓小老頭吃這個。”離洛瞪大眼睛，撇撇嘴，“那你不用治你的臉了。”
顧顏歡朝他翻白眼，把手裡的大土塊往地上一扔，裹在土雞的泥巴宛如雞蛋殼般裂開，露出一整隻香氣四溢的土雞，饞得離洛直流口水。
離洛一把抱住土雞，咬了一口，雞肥而不膩入口香酥，他咂咂嘴直說是人間少有的美味。
“滿意不？”顧顏歡湊到他身旁問道。
“滿意！”小老頭頭也不抬，繼續咬了一口。
“那我臉……”顧顏歡幽幽地來了句。
小老頭撕下雞腿放進嘴裡，啃得只剩下骨頭，“這個。”他聞言抬頭，擦著嘴角，“其實，我是不會治病的。”
他不好意思地看著顧顏歡一笑，“我只會下藥，你要去找南海的花婆婆，她可以給你治療的。”
什麼！竟敢玩她。顧顏歡一想到半個月來受的苦，氣不打一處來。
小老頭低頭又咬著土雞，享受地眯眼睛，“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臉上的青色其實是……”
還沒等他說完，顧顏歡一巴掌朝著他的後腦勺拍下去，小老頭兩眼一黑倒在地上，手裡吃了一半的土雞也從手裡掉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