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個花燈送給你。”穿鵝黃色衣紗的年輕女子款款走到慕容傾塵身前,羞澀地把一盞荷花燈遞給他。
慕容傾塵微微點頭,側頭示意顧顏歡替自己拿。
顧顏歡上前,對那大膽的女子抱以歉意的一笑,替慕容傾塵拿過荷花燈。
女子悶悶不樂,瞅了顧顏歡一眼,“公子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顧顏歡蒙了,總不能說師父有病,“我家公子讓我拿著。”
“這麼說,公子是喜歡人家了。”鵝黃色衣衫的少女掩帕羞澀一笑。
什麼?顧顏歡又是一頭蒙水,收了她的花燈就等於是喜歡她了,這是什麼道理。
“不知公子何日提親?”沒等顧顏歡發問,那女子便問道。
這麼急,她家師父連女子都碰不了,這怎麼成親。
“姑娘怕是誤會了,我對姑娘絕無想法。”慕容傾塵開口,語氣裡有些疏離,妖孽給自己惹太多麻煩了,他可不想外有什麼事情發生。
少女睜大了眼眸,一聽慕容傾塵根本就對自己沒有意思,又羞又氣,“收了人家的花燈還說沒有意思。”
“姑娘說什麼,收花燈就是對姑娘有意思了?”顧顏歡不明白了。
少女氣得跺腳,“我們這裡就是這個習俗,收了姑娘的花燈就要娶那姑娘,既然公子收了花燈就要娶人家。”
原來還有這個習俗,顧顏歡拿著花燈在手,宛如拿著燙手山芋似的,“我們剛剛來這裡,不知有這個習俗,這花燈還是還給姑娘吧。”
說完,她就要把花燈塞給少女,可人家不伸手,硬是不去接,“除非,公子有妻室,否則就一定要娶我!”少女固執而倔強。
“他有妻子!”顧顏歡無奈,只能出此下策,“我就是他妻子。”
說著,她朝慕容傾塵擠眉弄眼,慕容傾塵遲疑了幾秒忙道:“沒錯,她是我妻子。”
“她既然是你妻子,為什麼你們連手都不牽。”鵝黃色少女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兩人。
“我們牽不牽手關你什麼事,小姑娘難不成你以為是夫妻就要牽手?”顧顏歡反問,表現出一副生氣得模樣,來掩飾住內心的不安。
“反正我不管,你們得證明給我看你們是夫妻,否則你就要娶我。”少女的柳葉眉一皺,伸手指著慕容傾塵,一張清秀的臉有些怒意。
顧顏歡沒轍了,她朝少女翻了個白眼,仔細想想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證明他們的關系,貌似沒有,只能靠肢體上的接觸,可師父又有病在身。
她對慕容傾塵擠眼睛,慕容傾塵好似明白她的意思,有些為難。
顧顏歡急得火燒眉毛,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要是他不做的話就要娶親了。
慕容傾塵硬著頭皮,慢慢移動腳步,隨著離顧顏歡越來越近,他能感覺到身上漸漸傳來一股冷意。
他的手緩緩伸出,要握住顧顏歡不盈一握的腰,顧顏歡心急,一把抱住慕容傾塵,還為了防止他驚叫出聲,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臉朝慕容傾塵的臉上靠過來,頭側向少女那邊。
這個姿勢,站在少女的角度有點像接吻。
慕容傾塵渾身發冷,還被顧顏歡捂住嘴憋得一張臉泛起紅暈,而且懷裡的人柔軟的身軀緊緊貼著自己,這種異樣的觸感讓他感到非常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