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幾人在前面飛行,灰袍老者腳踩著一朵不大的灰雲平穩的降落在了一處廣場的平地之上,緊接著就是踩著綠色芭葉的錦袍男子,而後就是三名趙家修士,依次降落在了平地之上,然後開始低語了。
靈甲門幾人緊隨其後飛到趙家上空,並沒有著急的立馬降落,而是在飛劍上俯身觀察,警惕小心的生怕趙家使詐。
林元也隱約有點擔憂,畢竟趙家也是有築基期修士坐鎮的人,雖然他不知道築基期到底有何等的實力,但是光聽這個代表修為的字眼,就感覺不凡,因為已經脫離裡練氣的範疇,就憑林元這點見識當然只是一頭霧水了。
“還是小心為妙!”他在心裡暗道,其他人皆是如此,幾股神識不斷的向下方探查。
趙家堡本來就是坐落在一處矮小的山峰上,沒想到這個趙家堡的核心趙府更是坐落在了山峰之上的山峰之上。
這座從山上拔地而起的山峰大約只有原來山峰的一半左右,並不陡峭,但是卻像階梯一樣有規律的層層遞進,即便如此,還是不免讓人在心底油然而生一種敬畏之意。
山峰腳下矗立著兩根丈高的朱紅方木,最頂端橫著一塊金色匾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是正對著太陽,洋洋灑灑的陽光照射在金色匾額上熠熠生輝,讓人無法直視。
匾額上篆刻著兩個碩大的血紅字型,金光一閃,竟然活靈活現的開始扭動身軀,裹挾著大量雲霧,一股駭人的氣勢陡然沖了出來。
“趙府”
只是可惜了,這塊匾額矗立在山腳下,竟然有如此威能,自然是沒有一人來守衛,用來震懾凡人以及一般修士還好,但是明知道趙府有築基期修士坐鎮,一般的修士怎敢前來。
所以只要是修為稍微高點的修士都會選擇禦劍前來,想必趙家也是考慮到了這點,不僅山腳前又一大塊空地修建的廣場,裡面的最中央一處被綠色環繞的地方也是建造了一大塊廣場,而廣場前則是趙家的最高建築物,倒是與靈甲門有異曲同工之妙,而趙家大長老幾人現在就是站在了廣場上眯著眼睛看著上空的幾人。
也難怪大家都說趙家就是依靠著靈甲門才混的風生水起的,試想這封國以前也是窮鄉僻壤之地,莫不是靈甲門沒落了,怎麼會選擇在封國開門收徒呢,這也導致了封國的第一位少年進入到了靈甲門,揭開了仙人的神秘面紗,所以說,如果沒有靈甲門,也就沒有趙家,以及眾多的散修。
從天空俯瞰地面,整個趙府建築物並不多,甚至還有很多沒有被開發的地方,其中綠色環繞,溪水潺潺,建築物一層層的層三階排列,到有種園藝的美感,這樣的情形是靈甲門沒辦法比的,師門是注重資源的分佈。
茗綰一頓,眉頭緊皺,冷漠的問道:“好奇怪?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師姐,你是看出有什麼端倪不成?”阜陽大驚,連忙湊到了茗綰身旁,詫異的問道。
林元掃了一眼虯須大漢,覺得有些好笑,他逞的威風在茗綰面前不堪一擊,現在回答的語氣畢恭畢敬的,生怕會惹惱這位沖撞趙家大長老的女子。
不過他現在在思考另一個問題,看大漢的臉色以及對他對趙家的熟識度,此人以前一定和趙家有很深的交集,要不然就連趙家幾位長老的名字都叫的出來,而且看他剛才的臉色,想必以前是經常來,並沒有遇見什麼危險,如今聽茗綰一說不對勁,自然是毛孔豎立。
“太平靜了,沒有一丁點的危險。”茗綰淡淡的回答,阜陽一聽不禁抹了把汗,訕訕的笑著。
林元看了他的小動作,覺得自己猜對了,眉頭一挑,不過很快便釋然了,聯想到了靈甲門以前的一些事情,阜陽有如此表現也就不足為怪了。
“師姐,你是說阻擋禦劍修士闖入的一類防禦性陣法或者是禁制?”大漢稍有遲疑,試探性的問道。
茗綰秀眉輕挑,沉思的點頭。
“師姐說笑了,這趙家依附我們靈甲門成立不過百年,怎麼會有如此高階強悍的陣圖呢,再者也沒有資源支援,而且就連本門都沒有如此強悍的禁制存在,他們這個井底之蛙不可能有的。”
大漢語氣偏頗,不屑的笑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不過聽他這麼一說,林元到顯得成了井底之蛙,“咦,還有這等陣存在,能夠阻擋禦劍的修士侵入。”
“那是自然!”阜陽瞥了他一眼,見是一位比自己年紀大的老者輕蔑的講道:“據典籍上面的記載,奉靈閣就有,所以規定靈殿上空不能飛行;我們靈甲門也有此類規定,祖殿上空不能飛行,倒不是因為陣法的存在,而是作為門規約束著弟子。”
大漢突然一愣,慌張的叫道:“奉靈閣?”
一想到這,他便不再說話了。
而此時,茗綰眉頭舒展,輕笑了幾聲,雖然帶有面紗,但也能看見裡面傾世容顏的輪廓,她剛要開口,底下卻傳來了刺耳的譏笑聲。
“哼,好大的架子!真不知死活。”
阜陽一聽,臉色大變,極為陰沉,卻一言不發。
這裡是趙府,整個趙家堡的核心所在,並不是剛才的坊市可比的,這裡可是有築基期的修士存在,不能輕舉妄動,一言一行更是要小心謹慎,再者沒有李之仁在後壓陣,他的底氣明顯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