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啊!”
林元長嘆一聲,吹鼻子蹬臉的滿是歡喜,要知道有了這枚銅錢,自己手中就有三枚子錠了,這七鐧古錠一套的法器就集到了四枚。
他想想也是,如果不是中年人認為這銅錢是廢品能將它當做按壓低階符籙的小重物嗎,根本不可能,所以這其中還是有著一定的偶然性,或者是緣分。
兩枚子錠是中品法器,四枚子錠就是上品法器了,六枚子錠就是極品法器了,這是林元目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現在自己手中只有三枚子錠,威能介乎中品法器與上品法器之間,不過他並不灰心,溫晉手中的銅錢他是勢在必得。
雖然說溫晉目前暫時已經離開了,但是林元對他的行蹤有把握,像他這類的人,哪裡亂就往哪裡鑽,當初的彙州之行便是如此,就想著渾水摸魚的撈點好處,這次想必也不例外,他的初衷就是渾水摸魚,所以林元堅信他們倆會再次見面的。
林元很期待下一次見面,或者說期待第五枚銅錢。
“快走,快過去看看,前面有人鬥法!”
“嗯?”
林元一愣,就看著自己身後有一大波人陸續的向前面湧去,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事物一樣,頗為興奮。
林元眯著眼睛思量,隨手抓住了一位從他身旁經過的瘦削青年,不解的問道:“前面怎麼了?”
被突然打擾了興致,瘦削青年很是不悅,臉色青黑,眉頭當即一挑,不滿的呵斥道:“我說道友,你誰啊?”
“靈甲門弟子!”林元沒有絲毫猶豫,脫口而出。
青年一聽,頓時紅光滿面的笑呵呵的回應,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拱手拜道:“哦,是靈甲門師兄啊,失敬,失敬!”
林元頓了頓,不想再同他廢話,又開口問了一遍,這一次青年的語氣就緩和了不少,一個勁的賠笑。
“你是靈甲門的師兄都不知道啊,前面靈甲門弟子捉拿邪教餘孽,已經打起來了,聽說啊,趙家的人也來了!”
“靈甲門?”林元一聽,小聲驚呼:“是師兄他們呀!”
青年當時聽到他自稱自己是靈甲門的人時就有所疑惑,竟然不知道前方就是自家師門在辦事,不過現在再聽林元一解釋,瞬間便釋然了,大能的心思是不容他們這等螻蟻揣測的,他也不敢繼續多問下去。
“你走吧,我也要去同我師兄們彙合了!”
林元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一把放開了青年,裝模作樣的模樣,頗為義正言辭。
青年一聽,哪裡還敢多呆,只得一個勁的道謝,之後便消失在了人流中。
此時,他猛地抬頭,‘咻咻咻’的幾聲,數道各色流光劃過。
“靈甲門?好機會啊!”林元雙眼放光,說不出的老成,一拍儲物袋,青色的劍光輕飄飄的落到了腳下,林元一躍而上,直沖雲霄,緊跟著前面的流光遁去。
“快說,你是誰,為何來此犯事?”
不遠處的閣樓之上,一個高大的虯須中年人冷聲質問道。
在另一邊的房屋頂上,站立著一個緊張兮兮的青年,他一身墨綠長衫,臉色煞白,神情慌張,眼神似在閃躲,好像在下方觀望的人群堆中尋找著什麼,左手持符籙,右手淩空垂著直順的黑藤條。
“滴答滴答”
幾滴鮮血順著藤條滾下,落到了朱紅的磚瓦上,發出了絲絲不可察覺的聲音。
“我乃一介散修,前來趙家堡落腳而已!”
青年木然的回答,像是早已經準備好的說辭。
“笑話,區區散修也不老實,你行事詭異,做法極端,乃異教徒的樣子,分明是有所目的,還侃侃而談說是落腳而已!”
虯須中年人一聽,青年的是一番說辭如此的敷衍,不由得一怒。
“道友何出此言?”
青年眉頭一挑,淡淡的回答。
林元趕到時,所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只不過在虯須中年人的這一方,還站著許多藍衣弟子,足有五人之多,赫然就是靈甲門的小型隊伍。
此時林元一到,落在了他們後方的屋頂上,稍有遲疑,又一道晶藍劍光落到了他的身旁,竟然是位蒙面的藍色宮裝女子,體型婀娜多姿,分外妖嬈。
前面的四人自然有所感應,急忙回頭用眼神查詢,但是一看到這個蒙面的婀娜女子,就沒敢繼續用眼神交流,緩慢的轉了過去,對她身邊的這位老者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光是點了點頭,蒙面女子就幫林元給搪塞過去了。
此人正是茗綰了,有她這個執法堂弟子的身份在,誰還敢多問,但是林元這個老者模樣很可疑,只是礙於執法堂弟子的面子,這才只好悻悻作罷。
“師姐,多謝啦,你來的可真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