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愣在了原地,還在回味著青年剛才釋放的圓月劍芒,只聽得腦海中傳來一聲急促的吼聲。
“快,必須速戰速決!”
林元方才緩過神來,眼神一凝,稍有遲疑趕緊出手。
此時的嗜血狼褪去了狂暴之意,幽綠的眼中透著深沉的恐懼,沒有絲毫停頓,轉身便要逃走,可是林元哪裡會讓他們得逞。
他右手把劍,陸續擲出幾個火球來,神識所指故意射向嗜血狼的前方,頓時火光四起,出現了一片火海,以絕它們的後路。
四頭嗜血狼見此,急忙止步,回過頭來面對著林元兩人,絕望的嚎叫,像是死亡前的最後掙紮。
林元右手輪劍向前投擲,頓時口訣默唸而出,一道紅芒緊追其後。沒有狂暴加持下的嗜血狼與世俗的狼群無異,只得四處躲閃逃竄,不過先前與毒蜈戰鬥時消耗了過多體力,如今已經是透支了。
很快,幾息之後,林元便將其盡數斬殺,炫光劍在天空之上盤旋一圈之後也回到了他的手中,然後便插入了包袱與後背之間。
“師兄,好功法!”青年從樹上跳下,徑直落在了他的身旁,林元拱手說道。
青年頗為汗顏,訕訕的笑著,看著林元並無儲物袋一臉吃驚。
“師弟,你就別笑話我了,我還得好好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呢!”
“師兄客氣了,此地不宜久留,恭維的話以後再講吧,我們先清掃戰利品。”林元掃了眼遍地的屍首,淡淡的說道。
話音剛落,青年隨即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
“你尋找下它們的妖核,我去搜刮六足毒蜈的身上的寶貝。”
林元應了聲,快步走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頭嗜血狼的屍體,此處大釋彌漫著血腥味,越走近,味道越濃,他並不是久處血腥之地的人,自然不會對這樣的事物無動於衷。
他縮了縮鼻子,這頭嗜血狼就是方才被青年的劍芒直接洞穿的大狼,還算完整,妖核在其腦部,也就是意味著他要割顱取核,但是...
林元望了眼露出的劍柄,顯然要他割顱取核並不明智,因為七色炫光劍是柄木劍,林元無奈的搖了搖頭,於是趕緊向六足毒蜈倒下的地方奔去。
六足毒蜈的死狀很慘,原本的紅褐鎧甲變為了黑色,而且身軀更是被圓月劍芒切成了四塊,腹部斷乃至尾部斷全部癱爬在了地方,只有頭部斷因而與之分離,失去了重量而掉落仰翻,兩條長觸只剩下粗壯的根部,周圍也沒有那切掉的長須,想必應該是被青年收起來了。
毒蜈仰著頭,頂上有一大窟窿,應該是妖核的所在。濃厚的乳白色液體還在往外湧,成片成片的鼓囊,在齧齒狀的嘴邊形成了大量的泡沫,幾乎覆蓋了整個腦袋。
青年半蹲著在一旁,左手拿著一個袖珍白瓷瓶放在略微露出的齧齒下不知道在幹什麼,右手掐訣似乎在施法。
這個袖珍小瓶是林元第三次見到了,就是容盛液體的納瓶,保持其中靈性不會消逝。林元手中有兩個,一個已經裝盛了不知為何物的綠色粘稠狀物質,另一個則是竹屋的老婦人給他裝盛土壘猿血液的。
“師弟,你弄完了?”青年頭也不轉的問道。
“我這柄劍是木劍,無法切開大狼的頭顱,所以還沒取。”
“哦,是這樣,那我們換下吧!”青年沒有片刻遲疑,當即說道。
林元應了聲,接下了他手中的袖珍瓷瓶,如法炮製了他剛才的樣子,半蹲在毒蜈頭部一側。
“這毒蜈一身的精華就在於他體內的毒液,在它身前還好說,毒蜈有時都會有意無意的分泌毒液,如今死了,它體內的大部分毒液都已經失去了功效,只能自己用神識在它體內根處尋找僅存的新鮮毒液了,並且將其剝離開來,引導進入納瓶,你一定要小心謹慎,它已經是無主之物,一出毒蜈體內就要將其裝進納瓶,弄不好就廢了!”
林元略微皺眉,聽青年如此一說,絲毫不敢大意。
於是謹小慎微的將神識探入其中,片刻之後陡然挑眉,只見一小團乳白色的混合液冒出了頭,林元心神一凝,納瓶瓶口處的光幕便瞬間牢牢吸住了乳白色混合液然後逐漸浮現出光華,透明之後封住了瓶口。
此時另一邊的青年也完事趕了過來,低聲說道:“趕快走吧,此處血腥味濃厚,恐怕很快就會引來其他妖獸,我們還是邊走邊講吧!”
“也好!”
林元看了眼周圍,辨清了一個方向,率先一步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