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算是明白了,這內比就是內門弟子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根本沒有什麼公平、公正性可言,只要有門路,甚至可以不用參加測試。
他其實開始還是滿懷期待的,打算一睹外門風采,可是周富師兄的出現,徹底打亂了林元想法,同時又讓許多人看到了機會,除此之外又讓外門前五十人憂心忡忡。
最後少年橫插一腳,什麼測試不測試的全是扯淡,還不如別人講幾句好話,送點禮物,至於後面的話是他從一些失意的外門弟子口中得知的,不知道是他失意,還是替別人抱怨,這就無從得知了。
一夜無眠,少年整晚的修煉,並開始鞏固之前的法術,以及再次提升靈甲功,別人的修為和實力是他羨慕不來的,只有靠行動努力追趕,而且他有......
林元在腦海中揮去了那個碧青色的影子,他要忍住,目前還不能觸及,至於為什麼,也許是潛意識吧。
第二天,執事堂那邊便傳來了小道訊息,應該是哪個當值的師兄傳出來的,不過林元卻是在黃昏時分才聽見了。
少年寧洛,年方二十,天資聰慧,靈根充足,修煉四載,今突破練氣六級,榮升內門,被門主收為其座下第三位親傳弟,並當場獎勵了一件中品法器。
他不由得想起了冷麵老者,身子顫抖不已,心中的信念不自覺的松動了,就自己的渣靈根而言,說什麼也不能再同老者見面。
林元有些好笑,幾大組織明爭暗鬥的搶奪天才弟子,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恐怕只憑的門主的一句話,那少年便歸屬於門派了,哪邊也不屬於。不過除此之外,他倒是有些佩服冷麵老者了,如此權衡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只有這樣,哪個組織都沒有得到,也就不會敵對誰,心中的怨恨也就無從說起。
明眼人也清楚,自然更不會對門主心生怨恨。
他很好奇,天資聰慧只是其次,主要還得看靈根,十四歲入門,修煉六載,練氣六級,如此恐怖的修煉速度,他的靈根定為不凡。可憐林元沉迷修煉,不愛好交際他人,現如今仍然在苦思冥想,卻不知關於少年的靈根早就已經在門派中傳開了,上至門主下至雜役弟子,都被人津津樂道,更為傳呼其神的是大量弟子把他看做了門派明日的希望,幾位長老極其內門直接就把他稱為了希望之子,當然這是後話。
這是五日後的事情,林元盤坐在床上,目光犀利,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似乎是一會兒遇到難題,一會兒自己又想明白了。
“寧駱,水偏根”
水偏根從字面意思上就能理解,靈根中偏水屬性,而且是中靈根中的偏水根。中靈根的修煉速度就比較可觀了,再加上一處極佳的修煉之地,修煉更是事半功倍,如果偏靈根還是偏的兩種屬性,那就更為了得,修為更是突飛猛進,也難怪幾大組織會相繼搶奪了,如果被西楓國的修仙大派知道了恐怕也會撕破臉皮的過來搶奪,如此一來,說成希望之子也不為過了。
只是他的腦海中還是有一個問題揮之不去,“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早加大資源的培養呢?”
有許多東西他不懂,並不代表師門不懂,林元不能理解,但是到了師門那裡也許就成為了順理成章的事也說不定。
一晃林元又在自己的兩百四十九居處呆了十多天,這幾天他開始是苦練馭物術以及靈甲功,馭物術是他從後街購置的法術,專門針對七色炫光劍的。
至於火球術和浮空術已經大成,偶爾無意識的釋放,鞏固下即可,只是地刺術他還是隻懂個皮毛,但是馭物術和靈甲功他已經掌握了些技巧,於是趁熱打鐵,林元便一心一意的苦練這兩門了。
這一日,天空之上又傳來陣陣鶴鳴,林元大驚,趕緊停止了修煉,他想起青年說的話便不寒而慄,以為又出什麼事了,急忙出來檢視。
此時的南潭又同當初比試時一樣,都是每個精緻木屋旁一個青色人影,林元掃視一圈後,愕然地發現,竟是全員出動,想必都受到了驚嚇。
更有甚者臉色發青,抬頭仰望天空,沉默不語。
只見幾道鶴影在南潭盤旋一圈後徑直落下,是四位藍衣弟子,林元一眼便認出了徐濤,他對此人的印象太深了,但是......
林元眯著眼睛努力的眺望,茗綰竟在其中,他的嘴角揚起了弧度,靜靜地看著。
這次似乎有了許多變化,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幾人的臉色幾乎同他們這邊的一樣,像是來報血海深仇一般,殺意正濃。只有茗綰,她這個樣子還真符合她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寒氣逼人。
前兩人的手中都持著劍,後兩者手中握著長戟。
茗綰站在前面,手持著一柄長約三尺,寬比拇指的細劍,全身通白,也不見光澤,一種說不說的怪異,林元眉頭一跳,感覺不對勁。
在她身邊的是一位青年,手持著一柄通黃的小劍,看樣子比茗綰上次拿著的劍還要小上幾分,但是劍身很寬,亦是沒有光澤,像是用什麼包裹著一樣,上面刻著不知名字和圖案,非常古怪。
至於後面的兩人,法器沒有什麼特點,非常普通,或許是他看不出來,只是渾身漆黑;徐濤的則是一柄暗紅色的長戟,一個猙獰的虎頭咬著前面並不鋒利的尖戟,很是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