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顒看著身邊不少德高望眾的長輩諸侯王看向羊獻容的眼裡,紛紛有了憐憫之色,一甩衣袖,抬步跟上羊獻容。
司馬穎惡狠狠的盯著司馬乂,用只有司馬乂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
“六哥,別以為你就贏了,誰輸誰贏,還早著呢!”
不等司馬乂說話,司馬穎甩著袖子,雄赳赳氣夯夯的快步跟上司馬顒。
“長沙王,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司馬瑋說完,也快步跟上司馬穎。
司馬乂雙手揹負在身後,一臉笑容,掃了眾位朝臣一眼,笑眯眯的跟上眾人。
張寔和段匹磾對視一眼,快步跟上。
眾人剛接近司馬忠的寢宮,空氣中就漂浮這一股艾草的味道。
寢殿正殿,更是有濃郁的艾草的味道,還混合著一股濃郁的不可描述的中藥的味道。
一踏入寢宮,司馬穎就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腳步匆匆往內室而去,羊獻容急忙喊:
“成都王,快快留步,不可往前了。”
司馬穎停住腳步,看著前方近在咫尺的內室,已經能隱約的看到,司馬衷就躺在裡面龍床上,冷著臉問:
“皇后娘娘,您這是何意?”
“本王作為臣子去見皇上,可是天經地義。”
羊獻容擦了擦眼淚,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滿臉哀傷的說:
“皇上……皇上他得了時疫……”
羊獻容說完話,就捂著臉哭泣,整個人都靠在身邊丫鬟的身上,一副站都站不穩的樣子。
眾人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臉上紛紛有了恐懼。
司馬穎更是瞬間以最快的速度後退了五六步,大聲質問:
“皇后,既然皇上得了時疫,你還讓我們來這裡,你是想一鍋端了我們嗎?”
“你究竟是何居心?”
“長沙王為何沒有跟上來?”
眾人回頭看時,才發現長沙王不知道去哪裡了。
羊獻容自顧自的依靠在宮女身上不斷哭泣,並不回答司馬穎的質問。
“來人……”
司馬穎話還沒有說完,就從寢殿門口,傳來了司馬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