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時安的瑪莎拉蒂瞬間追了上來,副駕駛位上的邊詩卉也回過味來了,“時安哥……”
這時候的沈時安已經被激得很生氣了,完全忘記了邊詩卉的肚子,陰沉著臉色說:“坐好別動。”
之後靜謐無人的公路上,一銀一紫兩輛車就較量了起來。
沈時安的瑪莎拉基鉚足勁要從旁邊超過,卻被帕加尼漂了一下,如果不想撞到邊詩卉流產,他最好不要超。
所以好幾次,沈時安要超超不過去,而言臻清,就像貓在逗老鼠,駕輕就熟地操控著方向盤,誘他一下,激他一下,眸色又深又促狹。
沈時安氣得快沒理智了!
就在一個大轉彎前面,言臻清及時趕上了紅燈呼嘯而去,而沈時安,被綠燈困住,只能停在原地。
他氣得打了一下方向盤,“什麼玩意!”
而過了紅綠燈的言臻清忽然降下了車窗,調皮的衝後面比了個拇指向下的姿勢。
沈時安氣得瘋掉了,瞬間就想不管不顧衝出去。
還是邊詩卉及時拉住了他的手,“時安哥,你冷靜點,有人過馬路!”
沈時安眉目一凜,瞪著她。
邊詩卉從沒見過沈時安這麼陰沉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柔柔弱弱地說:“時安哥,你要想想我們的孩子啊,我還懷著孕呢……”
這麼飈下去,這孩子指不定嚇沒了,都是溫喬茵那個死賤人,肯定是她跟陸先生訴苦,搞得陸先生信以為真來替她出頭。
看完整場戲的溫喬茵實在佩服言臻清,這群傢伙,都是什麼開掛的妖魔鬼怪啊?啥都會,她瞬間覺得自己不配活著。
陸辭也坐得四平八穩的,似乎很享受這種賽車的刺激,衝言臻比了個拇指,“言臻,真不錯!”
言臻清笑笑,鏡片後的目光有幾分不同往日的懶散,“謝謝en誇獎。”
“他欺負喬喬,我們就收拾他。”陸辭露出一口白牙,樂呵呵。
溫喬茵愕然,“是你叫言臻清這麼做的?”
“當然!”陸辭雙手環胸,“這麼欠的孫子,就應該給他一頓教訓。”
“噗——!”
陸辭居然會用孫子這個詞。
不過還挺感動的,不管是前生還是今生,她都沒遇到過這樣的溫暖,所以她覺得很開心,一種有了親人的開心。
“謝謝。”她鄭重地開口。
陸辭撅起嘴,“我好討厭這兩個字噢。”
“那喜歡什麼?”
“我喜歡你抱抱我。”他的唇飛快地翹了起來。
“……”溫喬茵忽然就想一腳踹過去,小不正經的,欠揍。
翌日,溫喬茵剛下樓,就聽到客廳裡傳來一陣笑聲,傳了老遠,陣陣往她耳朵裡鑽。
原來是溫靜初來了,還帶了六個行李箱,一副打算回家長住的模樣。
她之前都是在薄家住的,為了表示自己對薄家遇的從一而終。
前生溫靜初並沒回來過這個家裡,她不是溫建明親生的,儘管溫建明很疼很疼她,她打心裡也跟溫建明親不起來,她一生都住在薄家遇城東的豪宅裡,只是後來薄家遇搬離了那個豪宅,但溫靜初為了維持自己的名聲,一輩子都住在那裡,跟薄家遇捆綁。
薄家遇可能是覺得愧對她,便沒有在外面澄清兩人的關係,帶著已經瘋了的梅今瑤在梅家老宅生活。
看來為了對付溫喬茵,胡雪心把溫靜初給叫回來了。
所以溫喬茵才說,這一生的道路好像由著她的聰明開始發生了逆轉,所有人的人生都在無形之中逆轉。
溫靜初在家裡給傭人們發紅包和禮物,所有傭人都發,就連許靈,也一視同仁地給發了。
一個紅包就是一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