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涵牽著她的手,只覺手裡捏了一團嬌氣的豆腐,心中也莫名一柔,只勾起唇角,淡道:“他只隨口一說,那孩子當了真。”
鬱暖頓時覺得自己也很傻,智商怕不是隻有五十。
出了沈大儒這兒,鬱暖一把將自己的手從他掌心抽開。
他握著她纖細脆弱的手腕,大手像是鐵鑄的一般,紋絲不動,任她使勁,他毫不費力。
她越是抽,他的握力也寸寸發緊,只男人面上,還是一派沉默老實的模樣。
若非男人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就跟粘在她手腕上一般,拽也拽不下,她可真個以為,他是個正經人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她豎了眉,淡淡道:“拿開,不要叫我再說第二趟。”
從男人的視角向下瞧,新婚的小少婦面上帶著一點嫣紅,一張蒼白的小臉繃得緊緊。
實在是倔得很,也不知給誰嬌的。
他恍若未聞,長腿大步向前,把她逼的只得快步跟著她,極是吃力。
他停下,在她耳側低沉道:“叫一聲夫君,就放開你,嗯?”
他在她耳旁說話,還得彎下腰。
從她的角度,能瞧見成熟男人高挺的鼻樑,和優雅含笑的薄唇。
溫熱的呼吸交纏一瞬,害得鬱暖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雪白的後脖頸都微微泛紅,像只被燙了毛的兔子。
鬱暖認真覺得,他更有病了。
可能是嚴重強迫症罷?沒聽她叫一聲夫君,他就特別難受。
她覺得男人的心理可能都是這樣,得不到永遠是心頭白月光,天天念著塊肥肉流哈喇子,得到了就無所謂了,可以放置或是冷待看心情,都沒有任何關系。
萬惡的征服欲。
她權衡一下,若是鬱大小姐的話,可能更不想叫人瞧見她和周涵手拉手罷?
相比較而言,用他們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叫聲夫君什麼的,實在不算傷筋動骨。
她似有些屈辱,只低著眼眸,叫人瞧不清爽她的神情,繃著嗓子,嗓音卻還是軟綿綿的:“夫君。”
她又壓低聲音,似是有些委屈道:“現在,可以放開我了罷?”
也不知男人哪來的勁道,她的手腕都給弄得隱隱作疼。
他手心的溫度極是火熱,與他指尖的微涼禁慾感,截然不同,像是屬於男人的兩面,把她烙得煎熬至極。
只她卻不知道,男人已然控制了十足的力道,才不曾把她的手,給揉化在掌心。
他若有所思看她,慢慢微笑起來:“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