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夜昔若有些迷惑的睜開雙眼,身下柔軟的毛毯讓她恨不得就這麼一直沉睡下去,但還是搞清楚現在的情況比較重要。
“你醒了。”華麗慵懶的聲音,似乎能觸動人內心深處最細膩的心思。
緊接著映入夜昔若眼簾的便是一襲寬大的紅色長袍,漆黑的髮絲如同玄色的瀑布一般披散在腦後,光是一個背影都讓人迷醉。
這樣的人,夜昔若絞盡腦汁,絕對沒有見過。
“請問是您救了我嗎?”想到自己正在吃飯,居然被炸暈了,那種渾身骨頭都要被碾碎的感覺真是太痛苦了。
“是。”話音剛落,那個紅色的背影轉過身來,一張妖嬈魔魅卻睥睨蒼生的臉就這麼突兀的映入了夜昔若的眼底。
鏡漓輕笑,一雙漆黑的雙眼中清晰的倒映出夜昔若蒼白的臉和呆愣的表情。
一隻手直接搭在了夜昔若的腦袋上,揉了揉,夜昔若華麗麗的昏過去了。她腦中最後的想法就是妖孽啊!那魔魅的笑容絕對可以成為必殺技。
“死了沒有。”
對待修七毓,鏡漓就沒有那麼客氣了,將人從床上拉起來,隨意檢查了一下外傷,眉頭就皺了起來,肋骨斷了幾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下十幾處。鏡漓摸了摸自己鼻子,一點也不心虛,這些傷口貌似都是他造成的。這傢伙怎麼這麼弱!怎麼保護徒弟,以後還是要好好的磨練磨練。
修七毓緩緩地張來雙眼,蒼白冰冷的臉上毫無表情:“葉子在哪裡?”
“她很好。”
修七毓閉上了雙眼,似乎面前差點殺死他的鏡漓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有事。”
“她沒事就好。”
“張嘴。”鏡漓直接丟了兩顆藥丸:“看在徒弟的面子上,救你一命,好好養傷。”
修七毓催動僅剩的一點真氣將藥力劃開,準備療傷,雖然他不記得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今天醒來筋脈、內腑那嚴重的傷勢還是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知衣呢?”修七毓再次開口。
“死不了。”畢竟有人開了那麼高的價,這筆生意不做白不做。
遠在幾十裡之外,正在幫傾知衣熬藥的花容小少爺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那個妖孽雖然看上去很不靠譜,但是好歹解了化血草的毒,也勉強算是救了傾知衣一命。要知道當他看到那紅色的身影抱著小葉子飛走,然後修七毓也暴走直追之後,真的恨不得走火入魔或者催動秘法。他走了,傾知衣怎麼辦!化血草最後會融化掉傾知衣所有的筋脈、骨骼,十分陰險歹毒。
花暮被神秘紅袍人打成了重傷,他自然不會不會意思上去補上兩刀。他相信,就算是有名醫出手相救,花暮也要躺上三五年才能夠恢復過來。
至於三五年之後,花家還是花暮熟悉的花家的嗎?花容冷笑。
他的儲物戒指已經空了大半,當然從花暮那裡又補充了一些。
傾知衣真氣透支、失血過多,加上化血草的毒,現在幾乎變成了廢人。不過他已經聯絡家族了,他們很快就會派人過來。
“你醒了,傷口還痛不痛啊。”花容端著藥很狗腿的看著傾知衣。
傾知衣半躺在床上,身上的傷口已經被重新包紮過了,雖然筋脈中依舊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真氣,但傷勢確實已經好很多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死不了。”
“那趕緊喝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