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粹卻猛地搖頭,兩隻手抱得更緊了:“不,我不放。”
兩人僵持了好久,鐘粹趕緊又放了一劑猛藥:“你以為我怎麼找到酒店的?我就是來生米煮成熟飯的!我放了你,你又跑不見了,我怎麼辦?”
說完,鐘粹突然翻身壓住崔谷風,終於放開箍住腰的兩隻手,轉而去扒他身上的棉t恤。
崔谷風措手不及地去壓自己的上衣的下擺,眼睛瞪得大大的:“鐘粹,鐘粹!你是女孩,要矜持點!”
鐘粹才不理會他,她昨夜喝了很多酒,現在仍然有些上頭,做事添了莽撞,雙手沒掌握好力氣,略微有些長的指甲劃破了崔谷風腰間的面板,登時便有血冒出來。
鐘粹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隨便扯了一塊布就幫崔谷風擦掉血跡。
崔谷風阻攔不及,那塊布是酒店的枕巾,明天退房的時候——唉,有嘴說不清啊!
剛消停的鐘粹看到崔谷風腰間的傷痕很淺很淺,便打定主意繼續未完的事業,一隻手霸道地將崔谷風的雙手壓到頭頂,另一隻手繼續脫他衣服。
鐘粹畢竟是練過的,崔谷風簡直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她淩|辱。
正打算束手就擒的時候,崔谷風頭腦忽然閃過一個亮光,如果說重生是一場夢的話,他又怎麼知道鐘粹習過武呢?
鐘粹看到崔谷風的眼神亮了,便摸著崔谷風的頭發,嬌笑著說:“谷風哥哥,你也喜歡的,是嗎?”
崔谷風還不在狀況,愣愣地看她。
鐘粹又揉了揉他的頭發,一邊點頭一邊繼續引導:“谷風哥哥,點頭哈,乖!”
崔谷風不由自主地跟著她一起點了點頭。
鐘粹開心了,抓住崔谷風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趴倒在崔谷風的身上,仰著頭看他:“谷風哥哥,我們現在有了肌膚之親,你不能再跑了!”
崔谷風被她突如其來的單純給逗笑了,果然不管怎麼變還是那個小粹兒,他把另一隻手也抬起來放在她的腰間,摟住她,連連應道:“是是是,小粹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鐘粹聽著崔谷風心髒深處傳來的有節奏的跳動,突然鼻子一酸,眼看著就要掉眼淚。
崔谷風連忙收回手要去幫她擦眼淚,鐘粹卻攔住他的手,不準他的手離開。
崔谷風苦笑不得:“那你自己擦眼淚?”
鐘粹癟了癟嘴:“女主角的眼淚,在電視劇裡都是男主角吻掉的,我也要。”
崔谷風:……稍微有點羞恥,小粹兒你覺得呢?
鐘粹見他遲遲不動作,就故意把臉湊過去,眼淚特別有技巧地掛在眼瞼上,欲落未落。
崔谷風的心軟了,糾結了很久,最後還是選擇了向小粹兒妥協,他閉著眼睛,嘟著嘴巴,慢慢地湊過去,一口親到了她的眼睛上。
人的眼皮溫度是比較高的,所以崔谷風立馬就覺得唇上的溫度暖熱的,好舒服,他情不自禁又移到另一隻眼睛那裡吻了一口。
“谷風哥哥,你?”鐘粹的聲音傳來。
崔谷風退開身子,睜開眼睛,看到了眼前趴在床邊,眨巴著兩雙大眼睛的十六歲小鐘粹。
他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在四周看了又看,在確認了又確認後,此刻他特別想原地爆炸。
剛剛那個夠在沙發靠背上,費勁也要親小粹兒的流氓,一定不是他。
“小粹兒,剛剛發生了什麼?”崔谷風試探著問。
“谷風哥哥一直叫我,我就開燈過來看看你。我一過來,你就坐起來了。然後——”鐘粹萌萌地朝他眨眼睛。
崔谷風絕望地感覺到,小粹兒現在的眼皮都是濕濕潤潤的……
“我夢遊,我剛在夢遊!”崔谷風趕緊解釋,“我不是故意的,小粹兒,你別怕,谷風哥哥特別正直,真的!”
鐘粹不住地掩嘴笑,說:“谷風哥哥夢遊的時候真可愛,傻乎乎的。”
崔谷風卻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他的內心現在正泣涕零如雨:
嗚嗚嗚,不要再大變活人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