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谷風見鐘粹笑了,總算是鬆了口氣。
“小粹兒?你現在好多了?”崔谷風軟下聲音,試探著問,就怕一不小心又觸碰了哪個機關。
鐘粹點了點頭。
“我是為了你好,你就算武力值再高,也不能隨便和人動手。盧直思的底細我們不清楚,萬一他有別的幫手和手段,那時候你該怎麼辦?”崔谷風嚴肅著臉,覺得還是有必要教育教育鐘粹。
這也是他為什麼後來又加了一拳的原因,要接受報複就一起接受報複。
鐘粹點了點頭,被牽著的左手偷偷用食指摳崔谷風的手掌心,她側過頭問:“谷風哥哥,你一點兒也不關心我有什麼病嗎?”
提起這個崔谷風還覺得奇怪呢,在追著鐘粹的那一段路,直播間竟然開始播鐘粹的回憶片段。
按照一般規律,只有在直播間的粉絲記憶才會被讀取,為什麼鐘粹的回憶片段也會被讀取出來呢?
“如果我說我已經知道了呢?”崔谷風停下腳步,認真地看向鐘粹的眼睛,“我一直以為小粹兒的乖巧是出自天性,卻從沒想過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
“對我來說,小粹兒就是小粹兒,是我想要好好呵護的,好好陪伴的那個人。”
“這世界上有很多形容詞,每一個形容詞都可以放在成千上萬的人身上,乖巧文靜也是這樣。”
“我喜歡的那個人恰好有那個形容詞,不代表我喜歡擁有那個形容詞的人,不喜歡擁有那個形容的反義詞的人。”
“我喜歡乖巧的小粹兒,也喜歡千奇百怪的小粹兒。”
鐘粹紅著眼眶看向崔谷風,只聽見他的眼睛裡寫滿了認真,他說:“你怎麼樣都可以,只要別做不利於自己的事情。每一個打出去的拳頭,也都會給自己同樣的反作用力,承擔後果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真的非要動手,那就讓我在旁邊。你喜歡動手,我就幫你望風,被發現了,我給你到這,崔谷風咧嘴一笑,燦爛得像是熱烈的陽光。
“谷風哥哥,你好是非不分啊!”鐘粹笑中帶淚地說。
“我能不能分是非,還不得看你?你要是瞎動手,谷風哥哥只好捨命陪小粹兒,等哪天谷風哥哥因為擾亂治安被關在派出所的時候,小粹兒可一定要來看我啊!”崔谷風可憐兮兮地說。
“我打得可隱蔽了,警察肯定會認為盧直思故意找茬的。”鐘粹驕傲地說,她現在動手已經很聰明瞭,才不像小時候那麼魯莽呢。
“行行行,小粹兒真厲害。”崔谷風無奈了。
盧直思並沒能如願在派出所舉報,因為他被朱麗麗“溫柔”地接回了出差酒店。
“麗麗,剛剛你怎麼不幫我?”盧直思全身都不見傷,只是骨頭疼,但嘴角卻是真的被崔谷風打破了。
“我偷偷報了警,誰知道警察來得這麼慢!”朱麗麗在前臺借用了醫藥箱,幫他小心地上藥,心裡卻在嘲笑他:她早就想看他被揍一頓了,都要如願了,為什麼要幫他?
“現在的警察……嘶!”盧直思被朱麗麗突然加重的手給弄疼了,“你輕點,離婚協議再給我拿過來一下,我仔細看看。”
朱麗麗聽從地去拿,在拿回來的路上,很快地瀏覽了一遍,心裡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盧直思看著離婚協議中的財産均分就覺得肉疼。他如今在盧父的公司工作,盧父的股權已經給了他40,再加上盧父呂母對他十分溺愛,房産、收藏品、現金留得也多,真要均分盧直思覺得真虧。
看著盧直思一臉捨不得的樣子,朱麗麗掩去自己眼中的不屑,熱心地建議道:“直思,如今協議還沒有簽,我們索性再拖一拖,先將部分股權和不動産以贈送的方式轉到信賴的人手裡。
“吳蓓這人清高,平日對什麼都不關心,你就算轉移了她也發現不了,更不會提出訴訟,這樣你照樣能少分她財産了!”
“對對對!”盧直思瞬間全身都不痛,從床上跳下來,“找個人找個人,我爸媽肯定不行,目標太大。”
“你的朋友呢?”朱麗麗問道。
“跟我一個圈的都是紈絝,真要給他們,指不定兩天就給我造沒了!”盧直思倒是對自己及自己的圈子認識很清醒。
“那還真是個麻煩。”朱麗麗站起身來,收拾床邊的醫藥箱,故意將瓶瓶罐罐撞得脆響。
盧直思果然朝她看過來,喜上眉梢:“對了,我可以轉給你啊!我們這麼親密的關系,如果連你都不能信,我還能信誰啊!我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妖精才離婚的,不勞累你勞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