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谷風的好心情持續了一整天,連上課的勁頭都達到了平常的150,把劉恆嚇得抱緊了課本。
“風大,你突然奮發圖強的樣子好可怕!”劉恆抱住崔谷風手臂,假裝哭唧唧,“不要留我一個人啊!”
崔谷風剛要開口,前面的女同學終於忍不住了:“劉恆,請不要阻礙班草積極上進好嗎?你知道整個年級,只有我們班的班草成績最丟人嗎?”
“啊?”劉恆驚訝的是,誰評的班草,為什麼是崔谷風,不是他劉恆?
“啊?”崔谷風震驚的是,他的成績中游,還不錯呀,他自己很滿意。
女同學恨鐵不成鋼,開始跟他們分析現在的“戰局”:“高三年級,5班的郭班草年級第一,這是傳奇,我們也不為難你;隔壁9班的伍班草成績跟你差不多,但剛拿了一個物理競賽金獎;再說11班的龔班草,成績還不如你呢,可是女朋友們天天排隊來給他送水果零食……”
“等下,最後一個是什麼鬼?”崔谷風止住女同學的八卦之心,痛心疾首地說,“同學,你三觀需要改進吧!”
“我就是舉個例子!”女同學同樣痛心疾首地吐槽,“崔班草,你總要有什麼地方不辜負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吧!”
“你沒聽……唔唔唔……”劉恆剛插一句嘴,就被崔谷風捂住了嘴巴。
崔谷風搖了搖頭,如果他也能跟廖琪琪一樣留在這個世界裡,他打算再也不唱歌了。
只要他不唱歌,後面家裡人的很多麻煩事就迎刃而解。
對他來說,這點犧牲還是相當劃算的。
劉恆眨了眨眼睛,崔谷風這才松開了手。
劉恆剛從崔谷風手下解救出來,就迫不及待地用眼神問他,唱歌這事為什麼不能說?現在又不是古代見不得人的優伶,歌唱得好也是一大優勢,妥妥的文藝工作者,等老了說不定還能封個歌唱藝術家。
崔谷風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光,示意他以後再說。
“總之啊,崔班草你不要受某些人的幹擾,好好學習,努力學習,做出點成績來,閃瞎他們的眼睛,給咱們十班爭口氣!”女同學振奮激昂地勉勵道。
崔谷風隨即點點頭,迎合道:“您說得對,我這就去擼五三去!”
女同學滿意地點頭,轉而看向劉恆。
被劃到“某些人”裡去的劉恆立馬也狂點頭:“大姐,我正在做五三啊,特別勤奮,真的,絕對不會做拖後腿的事!我發誓!”
等女同學好不容易轉過背去的時候,劉恆就忙不疊地悄聲問:“這姑娘是班幹部吧?”
崔谷風贊賞地看著他:“沒想到你政|治嗅覺還蠻敏銳的,她當了兩年多的學習委員了,勸學一套一套的,連顏值都能給你謅成努力學習的理由!”
劉恆不明覺厲。
而另一頭,當崔谷風和劉恆沉浸在高三苦海中的時候,鐘粹獨自來到了醫院,剛到住院部樓下,就遠遠地看見吳蓓拿著挎包,走了出來。
或許是一眼就看到了鐘粹,吳蓓還熱情地朝她招了招手,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鐘粹緊跑了幾步,來到吳蓓的身邊,認真地將吳蓓打量個遍。
似乎真的又精神滿滿了。
吳蓓拉過鐘粹,走到一旁稍微清淨一些的地方,坐到花壇邊的座椅上。
剛落座,吳蓓又道了次謝:“小粹兒,謝謝你來看我,這次要不是你和崔谷風,我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她琢磨了一下時間,又轉問道,“你今天不應該上課嗎?”
鐘粹言簡意賅地回答:“我自學,明天再去。”
吳蓓倒是第一次聽說,但她也沒想深問,繼續說著自己的事:“昨天我聽了你的建議,打電話給我爸媽說了這事,我爸媽勸我回家一趟。這不,今天我就打算早早出院,去我爸媽那裡住兩天。”
“那你丈夫的事呢?”雖然算是揭了吳蓓的傷疤,但鐘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如他所願唄。離婚協議我簽了字,待會你帶我去寄吧,我對楓葉市不太熟悉。”吳蓓拍了拍自己手裡的挎包,垂著睫毛說著。
不難想象,吳蓓此時還是很難過的。
鐘粹記得崔谷風腦子裡的聲音說的那個故事,按照她的猜測,吳蓓應該是一個感情用事,家庭觀念又重的人,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地想得開了呢?
看著鐘粹疑惑地樣子,吳蓓也不等鐘粹開口問,便自己開了口:“昨天你們走後,我婆婆來了。”
鐘粹忍不住擼了袖子,她總覺得那些人都是來找麻煩的。
吳蓓按住她,平靜地說:“我昨晚翻來覆去把婆婆的話想了一遍又一遍,這才發現我的婆婆真是一個好媽媽,這讓我有點想我自己的親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