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谷風頹廢了一會兒,想著都重來了一回,還糾結於過去幹什麼呢,他已經是天道的幸運兒了,大不了這輩子努力一些。
——呼呼呼呼地吹:大大想通了就好,大大還是笑起來的時候最寵溺了。
崔谷風被勸慰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一個重生人士難道還會繼續落魄下去嗎?
行,睡覺,不想了。
從明天起,他就是個有外掛的人了,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週日的一大早,鐘粹就等在樓梯口,在校服外裹了件黑色的大棉襖,跺著腳往手裡哈氣,凍得連鼻子都紅了,過了很久才看到崔谷風出來。
崔谷風是睡到八點才想起今天自己還有吉他課的,匆匆忙忙從家裡跑出來,一眼卻看到了在樓梯口等著的鐘粹。
“小鐘粹,你幹嘛呢?大冷的天。”崔谷風一把把小姑娘拉過來,將自己的帽子嚴嚴實實地裹住她。
“昨天那首歌……”鐘粹支支吾吾的,她昨天想了一晚上,覺得還是不能坑崔谷風被人笑話。
“上學歌,我唱得不好嗎?”崔谷風看鐘粹也沒有戴手套,暗嘆這姑娘對自己怎麼那麼粗心,扒下自己的手套給人帶好。
“沒,好聽,可……”鐘粹的小手被崔谷風塞到大大的手套裡,暖暖的,一下子就讓鐘粹的臉紅了。
——風_留痕處:嘁,一大早醒來,就看這種八|九|十年代的偶像劇劇情,好無聊!
崔谷風的手一頓,偏過頭去咬著牙命令道:“那就別看,關!”
“什麼?”鐘粹困惑地看著崔谷風,沒聽清他剛剛說什麼。
“啊?沒什麼啊!我說你真可愛。”崔谷風打著哈哈。
鐘粹:……
“那個,你換首歌,太幼稚了,不適合你。”鐘粹說完踮起腳把崔谷風的帽子從自己頭上取下要給崔谷風戴上。
崔谷風看她動作艱難,笑道:“你個小矮人。”說完雙手將人一提,放到高一級的樓梯上,低下頭,“這樣就夠得著了吧!”
“嗯。”鐘粹輕聲應,感覺崔谷風怎麼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以前兩個人都很少說話,經過昨天的一頓土豆和一首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歌早就定了,昨天逗你玩兒呢,學校安排我唱什麼我就得唱什麼!”崔谷風搖了搖帶好帽子的頭,問鐘粹,“戴的很好看嗎?這裡沒有鏡子,要是路上誰笑話我了就怪你。”
“嗯。”鐘粹點頭。戴得很正,帥得天怒人怨,想到這,鐘粹又伸手撥了撥帽簷,嗯,也不用那麼帥。
“唉,你說小鐘粹以後可怎麼得了啊,這麼不愛說話,會不會有人錯把你認成小啞巴呀!”鐘粹揉了揉鐘粹表情淡淡的臉,細嫩的面板一下子就紅了,顯得小姑娘一下子生動了許多。
鐘粹退後幾步,一臉不滿地看著崔谷風,哼你才是小啞巴,轉身就蹬蹬蹬地上樓了。
崔谷風一個人留在原地哈哈笑。
到了吉他社才發現今天的課是自由練習,崔谷風百無聊賴地撥著弦,開啟直播間:“風信子們,來,給你們直播一下我的校園生活。”
——呼呼呼呼地吹:揉眼睛)今天不是週末嘛?
——等風歸來:打呵欠)早啊,風大大。
崔谷風一頭黑線,這都早上十點了,算了原諒他們這些住小黑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