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和尚哆嗦了好一陣子,才終於開了口。
“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杜倦飛勾起嘴角,臉色甚是嚇人。
“本王,自然是要將你們這一干禿驢,都格殺勿論的索命鬼啊!”
這話說完,那小和尚當即便尿了出來,忙又扯著嗓子喊道。
“不關我事啊,是渡悔師叔,是渡悔那老禿驢出的主意,大王的金甲和那頭神獸,也都是被渡悔掠走的啊!”
金甲,杜倦飛穿著,本就是為了逞威風,最多就有個用來晃人眼的念頭,丟了,也就丟了。
食鐵獸雖說像人,但終究也不是人,杜倦飛倚為坐騎,這作用,也就和那金甲差不了太多。
所以,那小和尚求完了饒,杜倦飛藏在鮮血下的臉色,絲毫未變,只獰笑著問了一句。
“還有呢?”
那小和尚聽懂了杜倦飛的所問,忙又喊道。
“渡悔禿驢逃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幾名香客,說是大王的同伴,別的,小的真就不知道了啊。”
果然是杜獅薈!
杜倦飛一聽見渡悔帶走了辛猿幾人,當即便確認下來,這渡悔肯定就是杜獅薈沒錯了。
一想到這裡,杜倦飛便不再開口,心裡惱怒著杜獅薈,面部的表情,也隨著心意變化了起來。
杜倦飛安靜了多久,一直看著他的小和尚便哆嗦了多久。
場中直安靜了好半晌,杜倦飛才突然開了口。
“渡悔在哪?”
那小和尚看著杜倦飛一臉憤恨地安靜下來,還想著這隻惡鬼,在算計著怎麼讓大家生不如死呢。
這小和尚越想,腦子裡的場景便越恐怖,正是心神驚懼的時候,杜倦飛卻突然開了口。
這一開口,那小和尚還沒聽清是什麼話,便先嚇破了膽,當即已認定了,自己要遭受非人的苦難。
這小和尚的膽子,也實在忒小了點,被嚇壞之後,當即便一躬身子,照著身旁的院牆撞了過去。
腦袋和牆壁的這一撞,結結實實,直濺起的血液直像是噴泉一般。
直到血液噴灑了一臉,那小和尚也終於聽見了杜倦飛的問話。
“渡悔在哪?”
是問渡悔,不是要讓我生不如死!
那小和尚忙衝杜倦飛擠出了一張笑臉,感激得說道。
“他在寺島,謝……謝謝大……”
話沒說完,腦袋的疼痛,終於讓這小和尚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