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可明顯的是在找事了。
杜倦飛哪裡忍得了,當即便大喝一聲。
“哪來的閒話,你們好好看看,本王是殺了渡劫方丈的人嗎!”
話音未落,杜倦飛已伸手一揚,擒龍絲越過渡悔,直探入僧群之中,生拽出了一個和尚來。
正是剛才那出言提及渡劫和尚受傷的小和尚。
那小和尚被拽得站立不穩,趔趄了兩步便坐倒在地上。
杜倦飛見到小和尚的動作,這才略有些後悔,心中暗道是自己出手太重了些。
可這些和尚在渡悔的帶領之下,各個虎視眈眈地盯著本王,若是不讓他們知道本王的威勢,今夜本王說不得,還得被扣上一口黑鍋了。
杜倦飛這樣想著,便將雙手背在身後,一臉微怒地說道。
“來,你好好看看,對你家方丈出手之人,就是本王嗎?”
杜倦飛說得正氣凜然,可那小和尚抬頭望了一眼,竟大聲驚呼了起來。
“是你!是你!你又來了!”
那小和尚說得涕泗橫流的,直說得杜倦飛措手不及,直楞在了當場。
杜倦飛還沒反應過來,那小和尚已連滾帶爬地鑽到了渡悔的腿邊,指著杜倦飛大叫道。
“是他,就是他,今天下午,就是他用一門歹毒的爪功,偷襲了師父!
他這一身金甲,我看得明明白白的,師叔,你要幫師父報仇啊!”
眾人聽見這話,齊齊驚呼了一聲,終於喚醒了杜倦飛的神智。
“你胡扯!”
渡悔看著杜倦飛的模樣,合著十的兩手頓時便放在腰間,明顯是做出了出手的架勢。
杜倦飛見狀,忙衝著渡悔說道。
“本王日間一直在渡劫大師的房間歇息,並未離開半步!”
渡悔吐出一口長氣,眯著眼,滿臉的悲憤。
“住持師兄,一直在閣下背後的光明殿寢居!”
這話一出口,不只是杜倦飛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也想不到辨解的話了。
就連在場的僧兵們,都齊齊呼嚎了一聲,緊接著,更是上前一步。
杜倦飛被問得啞口無言,心思亂動,也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事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只是夜探代海寺,結果杜獅薈的人影都沒看見,自己就被扣上了一口黑鍋。
這渡劫和尚,看著高深莫測的,還和自己說好了夜探的事宜,誰知道第二次見面,他就死得不明不白的了。
還有,到底為什麼,這小和尚說是自己殺了渡劫和尚?
是他看錯了?
是有人假扮自己?
杜倦飛正想著,渡悔已突然上前一步,兩手一抬,卻不是合十,而是抱起了拳頭,行了個江湖人物的俗禮。
“施主雖遠居西域,終也是江湖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今夜駕臨敝寺,更殘害我寺住持。
無論施主所為何來,今夜,我代海漏寺上下,非要讓施主指教一二了!”
話音剛落,渡悔身後的僧兵們已同時動了起來,手中得棍棒也齊齊在地上一磕。
又來那陣法?
杜倦飛顧忌那名喚大海伏魔的陣法,這會兒雖然有心解釋,卻還是下意識地往殿裡一鑽。
杜倦飛剛一鑽入光明殿,所有僧人也都一齊擠了進來,顯然是報了甕中捉鱉的打算。
杜倦飛久歷生死,這會兒倒早有打算,人剛鑽入殿內,右手便接連揮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