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倦飛這話雖說裝腔作勢,可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要帶著食鐵獸一起了。
那老和尚並未反駁,只笑了笑,便轉身走開。
來到這代海寺之後,辛猿幾人也安靜了許多,這會兒並未開口反駁。
杜倦飛對辛猿使了幾個眼神,便跟著那老和尚走去,背後的食鐵獸當然也寸步不離的跟著。
這老和尚走的不快,卻也沒走多遠,不大會兒,便帶著杜倦飛走進一間僧舍。
杜倦飛拽著食鐵獸硬擠進屋之後,那老和尚已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又衝著杜倦飛一伸手。
“方外之地,王爺客隨主便,咱們也就免了這些俗禮吧。”
剛才這老和尚一語道破辛猿幾人的身份後,杜倦飛也有了心理準備,這會兒老和尚說出自己的身份,也沒讓他慌亂。
杜倦飛拍了拍食鐵獸的腦袋,示意它站好等候,便長身坐在了那老和尚身前的椅子上。
“敢問方丈法號為何啊。”
那老和尚也不在意杜倦飛的無禮,只微笑著說道。
“渡劫。”
杜倦飛一愣,心中暗笑起這個名字來,這一笑,也就放鬆了許多。
“原來是渡劫大師,好名字啊。”
渡劫和尚也不見怪,只輕聲說道。
“人生在世,本就渡劫而來,行善,劫數便少,作惡,劫數便多,王爺應也知曉。”
杜倦飛聽著渡劫和尚的話,還以為這個名字只是他信口胡謅的,為的只是引出這麼一句話。
不管他這句話的後面,要接上什麼,反正不能跟著他的話風走就行了。
一念及此,杜倦飛沉吟一聲,便開口說道。
“本王自認善人,平生不遭劫數,大師以為呢?”
渡劫和尚也不再順著這個話題說,只伸出手,隨意地點了點二人中間的茶几。
“寺廟簡陋,粗茶濁水,王爺還莫見怪。”
杜倦飛這才勾頭看去,茶几上正被擺著一個羊脂玉的盤子,盤子裡,兩個鑲金的茶盞裡,早已倒好了熱茶。
杜倦飛剛捉起茶盞,胳膊還沒抬起來,便先聞到的茶水的香味兒。
好和尚,家裡的物件比王府還貴重了。
杜倦飛想著,便起了念頭,想要打壓一下這渡劫方丈,好讓待會兒的圖窮匕見,自己能佔點先機。
“代海寺裡,倒是俗物不少,渡劫大師這出家人,倒比我這在家的俗人還要俗了。”
渡劫和尚聽見這話,先笑了一聲,才又開口道。
“出家在家,俗與不俗,全在一心而已,外物存在王爺的眼中,卻沒存在貧僧的心裡。”
一句話,將杜倦飛設想好的語句攔得淋漓盡致。
杜倦飛想好的詞句被憋在了喉嚨裡,直滋生出了許多無名火,眼睜睜地看著渡劫和尚喝了口茶,又笑著望向自己後,這火氣便再也耐不住了。
打機鋒這種事,還真玩不過和尚。
杜倦飛越想越氣,再也顧不得虛與委蛇,當即一拍桌子。
“杜獅薈呢,叫他來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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