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二十四郎是什麼人,你不清楚,也這麼放心他?”
杜倦飛心中反感向戎,一聽見這話,更是皺著眉頭回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向捕頭這是,在教育本王嗎?”
朱肥油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向戎可是在死人莊裡看得明明白白,杜倦飛這句話一出,便是要嚇住向戎,讓他閉上自己的臭嘴。
可這句話剛說出口,杜倦飛突然感覺不對。
向戎既然在這兒,為什麼自己聽不到辛猿和魯二十四郎的聲音?
杜倦飛正想著,朱肥油已接上話來。
“蝠王,那魯二十四郎和瞎驢山勾結,在你走之後,便下藥迷昏了向捕頭,等我回去的時候,魯二十四郎和辛捕頭都不知去何處了。”
杜倦飛這才慌亂起來,忙扯著嗓子喊道。
“什麼?走,咱們原路返回,找董擒心去要人!”
話音剛落,杜倦飛便聽見向戎冷哼一聲。
“王……蝠王這眼,就算去找了董擒心,又能怎樣?”
杜倦飛雖然目不能視物,可還是轉過頭去,面向向戎說道。
“你想怎樣!”
杜倦飛說過了話,卻聽著向戎往前走了幾步,才開口道。
“瞎驢山下,有一家獵戶與我有舊,他在這山上待了這麼多年,應該有治你這眼的方法,我想,先給你治了眼,再去找辛捕頭,你覺得呢。”
向戎說得不屑,直氣得杜倦飛想要開口喝罵,可張了幾次嘴,也什麼話都沒講出來。
還好朱肥油懂事,給了杜倦飛一個臺階。
“蝠王,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先治了眼,救回辛捕頭時也更穩妥些啊。”
朱肥油說著話,便扶著杜倦飛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杜倦飛也就不再反抗,任由朱肥油抱起自己,向著山下走去。
杜倦飛伏在朱肥油的背上,走了好一陣子,又等了好一陣子,終於聽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這位就是詭手蝠王了?背過來吧。”
杜倦飛心念著雙眼,也沒在意這句話裡的無禮,直到朱肥油揹著自己走了幾步,又聽見了那人的下一句話。
“撂這兒吧,就是眼有病,腿也廢了嗎?”
杜倦飛這才反應過來,一個獵戶,竟然對自己如此無禮,忙開口呵斥了一句。
“找死?”
那獵戶也不慌亂,只嗤笑著說道。